很快,
黄诗诗垂下头,扭过头去。
他英俊潇洒,周身贵气,哪能被自己糟糕的家庭给拖累了呢。
她不能!
现在,她是地上的泥,他是天上的云。
应是云泥之别,她不想妄想,也不敢妄想,生怕美梦破碎,她这辈子都来不及收拾了,有一个梦,至少人生有个期盼。
“诗诗……”看到黄诗诗不愿意看到自己,阮林风的心有些绞痛,痛的呼吸都在刹那间给停滞了一瞬。
“诗诗,我来找你是有人能治伯母的病,你要不要试试?”他又扫扫屋内,扫扫走廊的方向,没有看到黄老师的影子。
猛的,
黄诗诗扭过头来,一双水眸撑得老大,她定定的看着阮林风,应该是仰头看着阮林风高大的模样,怔了下,才小心的问:“真的吗?”
“不知道,但总要试一试。”
黄诗诗听完,一双眼睛垂了下去。
唉,
病入膏肓,还有的治吗,阮哥哥是在安慰自己吗?
正当黄诗诗胡思乱想的时候,黄老师提着打的饭回来了,看到门口伫立的高大身影,他一眼就看出了是阮林风。
他上前,“阿风,怎么又来了?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还要上班。”
这样回来折腾,阿风太累了。
“黄老师,我有个朋友医术非常不错,对伯母的病要试试,不知道你和诗诗愿意吗?”说完,他再次瞥了黄诗诗一眼。
黄诗诗平静的把黄母用过的毛巾,在水盆里涮了涮,然后又拿出来,拧了拧,慢条斯理的搭在了床头,她没回应,只是余光注意着她爸那边的方向。
她希望母亲有救。
哪怕不能救,开心的吃上几顿饭也好。
“这……可以吗?”黄老师倒是动了动浑浊的眼珠子,他希望老伴还能挺些年,还能陪伴自己一些年头。
都怪自己,
家人也遭了连累。
老伴去农场的时候,受不了,身体一下子给累垮了。
诗诗也因为他们的身体,随便找了一个人嫁了。
“可以,黄老师,我开着车子来,要不,咱们收拾一下,去试试。”
黄老师点点头。
阮林风松了口气,大步迈进病房,开始收拾屋子,还有床底下的一应物品。
黄老师懵了下,伸手拦道:“不住院了吗?”
离开医院,他老伴儿能不能活过一个礼拜都不知道,哪能出院?
“不住,她那里有住的地方,放心。”阮林风这回不由分说就开始收拾东西,弄的黄诗诗和黄老师又尴尬又无措。
最后,黄老师一咬牙,反正老伴也不行了,当活马医吧。
也许有希望呢。
最后,
阮林风把背黄母的活儿揽了过来,看着他将黄母小心背上车,小心放好,黄诗诗扭过头,眼泪随着手指流了下来。
哎,
她一个离过婚的女人,何德何能值得阮林风这样对待?
(番外待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