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林浅勾唇谩笑,“听起来是尽心尽力,实际上白费力气。他和他的保镖们赶到时,我早被警察叔叔救走了。”
许珩倏然间激动,“那地方偏僻,保镖们赶过去,总要花费些时间。
“保镖们赶到时,顾总也驾驶着直升机抵达,在附近找了一圈没找到你,他整个人都崩溃了。
“我亲眼看到,他双腿一软跪下,狂扇自己耳光,说他来晚了,说他对不起你。
“我跟随他这么多年,见惯了他喜怒不于形色的模样,还从没见过他情绪失控的样子。你大概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能让他发疯发狂的女人。”
言多必失,许珩最后几句评语,一下子冲散林浅内心隐约滋生的感激感动。
顾砚辞为爱发疯的样子,她见过的。
闻到白兰花香,他意乱情迷分不清虚幻现实。暴风雨中,他无视风吹雨打冲到后花园里,抢救白兰花。
还有,还有甄诺说的,他为白月光书写的百万字爱恋日记。
那些那些,才是顾砚辞真情流露的表现。
许珩还在叽里呱啦不停说:“后来,技术部再次定位你,发现你在这,他火速赶来,坐在你病床边守着你,因为你,他一晚上没睡觉。他眼睛里的红血丝,就是他熬了个通宵的最好证明。”
不用许珩强调,林浅也知道,顾砚辞一夜未睡。
至于顾砚辞为谁熬夜……
怕是为了那个正处在发病期,离不开他的白月光。
内心所想,林浅一个字不说。
她客气道谢,礼貌且疏离:“转告顾总,我谢谢他,谢他八辈祖宗。以后,我会用最认真的工作态度,好好回报他。”
许珩:“……”
病房门“咿呀”一声打开,顾砚辞站在门口,神态萧索,“林浅,在外人面前,你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
林浅不言不语,顾砚辞对许珩使眼色,许珩知趣退出。
他走后,林浅淡声说道:“不那么说,我该怎么说?跪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磕头,说你是我的再生父母,说我这辈子报答不了你的大恩大德,下辈子当牛做马报答你。”
顾砚辞:“……”
某些时候,比如现在,顾砚辞着实佩服林浅。
她总是能三两句话把他噎的无话可说。
电话打进顾砚辞手机,一看来电号码,顾砚辞走到病房外边,接听电话。
病房里有些闷,林浅想到外边透透气。
病房里有轮椅,林浅费劲挪移到轮椅上,再操作着轮椅滑出病房。
轮椅滑到拐角处,林浅听见顾砚辞声音,“我调查清楚了,她突然间发病,是受到药物刺激的缘故。毫无疑问,这是李兴干的。”
那边不知说了句什么,顾砚辞做出决定:“静心精神病院不安全,我准备将她转移到安全之地。就转移到榕城,在我眼皮子底下,她更为安全,也方便我随时随地去疗养院探望她。”
随时随地!林浅琢磨这四个字。
真是歉蝶情深离不开,哪怕白月光变成精神病,依旧是照耀顾砚辞内心的那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