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打完电话，林浅走到办公桌前，手指敲击桌面说，“我查到了，真正的商业间谍姓刘，他偷摸在我办公桌上的花盆里，装了个摄像头，致使机密泄露。咱们赶紧查监控，看看是哪一个刘某人，进过我的办公室。”

林浅出公司一趟，便调查出谁是商业间谍的精确线索，她的调查方式，顾砚辞颇感兴趣，“哦，你是怎么调查到的，说来听听！”

林浅含糊其辞，“砸了几百万调查到的，好了，别废话了，快调监控。”

顾砚辞坐在皮转椅上，后退几步，勾勾手指说：“过来，坐我腿上，我们一起看。”

林浅如他所愿，坐到他腿上。

顾砚辞调监控却发现，盖章当日，标书送到秘书办后，林浅进办公室之前的那段监控，被删除的一干二净。

顾砚辞企图恢复被删文件，他噼里啪啦敲击键盘，敲出一连串复杂代码，最后一捶桌子宣布，“高手入侵，彻底删除，无法恢复。”

林浅：“……”

想不到，你顾砚辞也有吃瘪的时候。

“恢复不了的话，”林浅思索着说，“我另想办法。”

她起身欲走，顾砚辞拉住她衣角，告知说：“老妈叫我们回老宅，陪她共进晚餐，回去吗？”

林浅简短应声：“回去。”

她拨开顾砚辞手指，急匆匆赶到秘书办，捧起蝴蝶兰，左看右看揣摩。

顾砚辞来到秘书办，她还捧着蝴蝶兰看呀看。

“别看了，”顾砚辞拍拍她肩膀，“你看不出名堂，他们能彻底的删除监控录像，花盆上的指纹，肯定擦拭的干干净净。又或者说，他戴着手套干坏事，就没在花盆上留下指纹。”

林浅吸吸鼻子，异想，“没有指纹，总有残留下的DNA。比如他呼吸时，气息扑到花叶子上，留下的DNA。”

顾砚辞哑然失笑，“这都过去好几天，我每天都给它浇水冲水，即便有残留下的DNA，也被自来水冲刷掉。”

林浅愤然：“天天浇水，你没事找事闲得慌。”

顾砚辞：“……”

“好吧，我的错。”顾砚辞诚心诚意道歉，“要劳烦我足智多谋的顾太太，开动脑筋，另想办法。”

另想办法……

林浅调出职工花名册，输入“刘”字，好嘛，公司上上下下几万名员工里，刘姓员工，共计三百五十七个。

林浅拍桌：“顾砚辞，干嘛呢！你没事招那么多姓刘的干嘛呢！”

顾砚辞叫屈，“才不是我招进来的，除高管之外，其他职员入职，一律由  HR们面试，我管带不带管。”

林浅轻掀眼皮，“啥都不管，总有一天，你这公司要变成奸细窝。”

“说的也是，”顾砚辞挑起她下颔，微微一笑说，“你帮我管管，你是老板娘，公司的诸多事务，本身就该你来管。”

林浅无语，哦，公司缺画师，她顶上。公司没有速录师，她兼职。顾砚辞搞不定的客户，她帮着搞定。公司出了内奸，她费劲巴拉调查……

她已经很忙很忙了，还要管杂七杂八破事儿，她要累死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