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没时间陪你唠嗑,你有屁直接放,在这隔了什么嗓子?”白胜嘴里除了妹妹谁都不惯着,“白胜先生,我知道你很缺钱。所以我特意想来帮你。”胡连成的这番话说的真是虚情假意。
“别跟我扯犊子,Z国的政府都不帮我,你他妈的帮个屁?啥意思吧,直说,再跟我拐弯抹角,惹恼了我,你们谁也走不了。”白胜不怕手枪,那时候也没碰过手枪,他心里更加依赖自己背后别的两把菜刀。
谁料,胡连成并没有生气,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叠钱,笑道:“人的生命是很珍贵的,我不想用钱拿走你的生命,又希望可以帮助你,我想用一千块钱买你一根手指,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胡连成说完,白胜也楞住了,这个越南人想干什么?没由得白胜仔细思考,站在他对面黑西装白领带的胡连成,从手里的一摞百元人民币里,一张一张当面数出十张,足足一千块钱,然后平放在食杂店的柜台上。白胜看着柜台上的巨款,左眼的神经一跳一跳,站在他身后的一个平日里还算是不错的小混混也是满身流汗,分辨不出喜忧。
“我给他一根手指,这钱就是我的?”白胜的问题仍是从牙齿缝隙中飘出来的。胡连成眯着眼,点点头,没有说话。白胜目光紧紧盯住对方的眼睛,两人对视许久。
胡连成身后的六个越南保镖,在炎热的夏日中午,西装革履一动不动,而白胜身后的那名小混混都感到空气焦灼闷热,让人窒息。
“好!”
白胜张开嘴一声暴喝,双眉紧皱,眼神微光,动作快如闪电,喊声还未消散,搭在后背的手已经抽出腰间的一把菜刀,寒光闪过,他身后的小混混从后面拉扯不及,菜刀已经砍下平按在柜台上的左手尾指,众人耳中清晰听到“喀嚓”一声断骨碎裂的声音。
小屋里空气忽然抽紧,小混混觉得心头一疼,泪水涌出眼角。他看到白胜还在站在原地,没动过,甚至没发出声音。食杂店柜台边,白胜就安静的站在那里,钻心的疼痛也没让他叫喊一句。
刀下砍的很快,截断了空气中的热流,直接劈下自己左手的小尾指。菜刀因为用力过猛,已经斜着深深砍入柜台的木质桌面,血发散着溅在桌上,前面是一截肉白色带鲜红断茬的小尾指。
白胜按在柜台上的左手没有动,剩余四根手指在神经剧痛的牵引下,一抖一抖的抓住柜台,指甲已经把木板扣出木屑。最后一截断指的根部,白色透灰的骨茬很快被涌出的鲜血埋没,断骨的末梢神经已经疼死,只有皮肤和手臂的神经带着剧烈的针刺一直扎进心脏深处。
汗水洇透了白胜身上的破旧背心,他咬紧半边牙齿,深深吸下一口,眼神一直盯着胡连成。
胡连成面无表情,眼前真空一般。
白胜没有松开紧握菜刀刀把的右手,断指的左手离开柜台,慢慢抖动着伸到前面,他用带血的左手抓住了那十张一百元人民币,血流在大团结的钞票上,瞬间沁透。“一千,另一只。”
白胜看见胡连成又从手里的一摞大团结里,点出十张,从容不迫,安静的放在刚刚放钱的地方。
“胜哥,不要了。”小混混坚持说。
白胜几乎没有犹豫,他确定自己听清楚越南人话语的意思,所以他用力去拔柜台上的菜刀,不知道是疼痛让身体失去力量,还是当时的自己心里太脆弱,竟没有拔出来。所以他反手去摸身后的另一把菜刀,但这把菜刀被小混混在阻拦时抢走了。
兄弟姐妹们,这段时间生病耽误大家看书,实在不好意思,我希望大家也能多体谅一下,要是身体好的话,我也想多写一些。谢谢大家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