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恢复七成？”

  张若愚一愣，随即道：“也不急，慢慢恢复吧。”

  陈炼点了点头。

  张若愚接着道：“六十年前，灵曦仙子通过万族仙城传送阵来到中洲，之后去了昆仑。十年前，她从昆仑回归，曾来天剑宗看过你，然后说是要去北洲看看，从那以后便没有了消息。”

  “走，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罢，他直接带着陈炼踏上飞剑，来到一座剑形山峰峰顶。这里面积极广，坐落着数座古老的宫殿。

  张若愚领着陈炼来到一座名为祖师殿的宫殿门前，然后朝殿内躬身一礼，“弟子张若愚，带陈炼前来拜见圣人。”

  “哦？陈炼！”

  殿内传来一道有些苍老，但十分和蔼的老者声音，“若愚呀，你们进来吧。”

  张若愚和陈炼这才跨进祖师殿。

  大殿极深，一条丈许宽的石道，一直通往大殿深处。石道两边摆放着一排排牌位，供奉的都是天剑宗祖师。

  从牌位上的文字来看，有不少祖师已经飞升成仙。

  陈炼心中升起一股异样之感，心道：所谓飞升成仙，是飞升到上天界吗？

  他对那里又多了一丝期望，不由暗暗握紧了拳头。

  来到大殿尽头，只见墙壁上挂着一幅画，画的是一青衣青年，衣带飘飘，一手执剑，一手拿着酒葫芦仰头狂饮，姿态潇洒恣意，逍遥自在。

  画像下方有一条供桌，其上放着一个灵牌，其上书：天剑宗创派祖师裁天剑主之神位。

  供桌前方，一名身穿灰色道袍的老者盘坐蒲团之上，他指着身前的蒲团，笑道：“坐下吧。”

  “是。”

  陈炼和张若愚先向裁天剑主牌位拜了拜，然后向灰衣老者躬身一礼，才依言坐下。

  “贫道姜潮斓，天剑宗大长老。”老者看向陈炼，自我介绍道。

  陈炼施礼，“见过姜圣人！”

  姜潮斓点头笑道：“贫道见你主要有两件事，一个是请求，另一个是提议。”

  “太素陨落，《秋水集》失落。你若记得《秋水集》中的内容，贫道希望你能誊录一份交给门派。”

  陈炼点头，“必不负圣人之托。不过《秋水集》内容浩瀚，弟子如今没有修为，恐耗时甚久。”

  姜潮斓笑着摆了摆手，“无碍，时间有的是。这第二件事，便是与你今后的修炼有关。”

  “你是秋水祖师亲传弟子一事，目前仅有数人知晓，贫道希望你保密这件事。”

  他接着解释原因道：“门派大了，其中必有不同派系，各有争斗。秋水祖师还有后人，若知晓你的身份，必会向你讨要祖师遗物。其中纷纷扰扰，一旦处理不好，恐生无穷祸端。”

  “以后，你还是若愚的弟子。”

  陈炼道：“是。”

  其实不用姜潮斓提醒，陈炼也没有打算暴露。

  马秋水的辈分太高，他作为马秋水的亲传弟子，辈分跟着水涨船高。若马秋水活着还好，现在马秋水不在了，这种身份肯定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到时故意给他小鞋穿，甚至让他无法留在天剑宗，都是有可能的。

  还是做张若愚的弟子比较安全。

  姜潮斓接着又道：“你现在是内门精英弟子，但身无修为，若愚又不在，你独自待在内门，其他弟子恐会对你不利。虽有宗门戒律约束，但总有疏漏之处，贫道建议你去外门。”

  “圣人，这……外门天地元气稀薄，恐怕不太妥当。陈炼带回秋水祖师遗骨，并在万族仙城中力挽狂澜……”

  张若愚想要为陈炼争取，但被姜潮斓打断，他笑着说道：“贫道都是为了陈炼好，而且贫道只是建议，他若执意留在内门，贫道又岂会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