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秘密一暴露,将颠覆性改写巨灵神产业,是多大一块肥肉?不管是涉及巨灵神产业的,还是不涉及的家族,统统都盯上了,各使本事,都想分一杯羹,又岂是秦氏目前争夺的这一块能比的?
小巫见大巫,各家族自有取舍,主要精力已不在这场竞标上,南栖家族才能略施手段助秦氏瞒天过海,否则是没那么容易、也没那么顺利让各家族不把秦氏当回事的。
所以说,这是秦氏的运气好,居然在秦氏报名参加竞标前爆出了这样的事,引得各家族趋之若鹜,无心秦氏,不然掺和不阙城那边折腾的恐怕不仅仅是区区的潘氏和周氏。”
秦仪那烈焰红唇略启,吐气如兰,轻轻吁出一口气来,方明白,原来如此!
南栖如安伸手敲了敲桌上还未签的契约,“换句话说,南栖家族也未帮上你想象的那么大的忙,没出太大力就拿这么多东西,受之有愧,这里面的分成比例,秦会长若是觉得亏,还可以改改。这件事南栖家族全权授权给了我处置,得失皆由我掌握,我可以代表南栖家族表态,分成略作调整没什么意见。”
目中略含笑意地盯着秦仪,审视的意味暗藏。
秦仪沉默了一会儿,最终摇头,“约定就是约定,秦氏立足以‘守信’为先,不改了!”
“好,那就依秦会长。”南栖如安的手从未签的契约上收了回来,笑问:“那个小小条件,我一直牵挂好奇到如今,秦会长说我能做到,却一直不肯事先告知,非要到这个关头才说,很是让我费解。事到如今,秦会长总可以告知我那个小小条件是什么了吧?”
秦仪沉吟道:“青丘城事件,公子可知?”
“青丘城?”南栖如安一愣,对青丘城他不陌生,那算是南栖家族经营的势力范围,而且就是他养父南栖文的直属势力范围,但不知所指何事,疑惑道:“青丘城应该发生过不少事,不知秦会长指哪件?”
秦仪盯着他说道:“青丘城神卫营上一任统领名叫江遇,其妻貌美,遭南栖家族一名叫陈山的执事的儿子玷污而亡。因南栖家族的势力干扰,江遇冤屈无法伸张,愤怒之下率领部下人马杀入南栖家族,将凶手斩杀。此事激怒了南栖家族,但因影响太大,南栖家族明面上不得不就此作罢,而暗底下却在派人追杀!”
南栖如安神情僵着,听清了,原来所谓的青丘城事件是指这个。
神卫营人马杀进南栖家族,仙界有几个家族遭遇过这种事?这么大的事他当然知道,当时的南栖家族可谓震怒,但惧于理亏,可谓颜面尽失,明面上不得不接受放过江遇的结果,否则江遇的遭遇将让仙界军方的颜面何存?
南栖家族是势大,但还没大到能承受整个仙界军方怒火的地步,不得不给军方面子服软,也必须要给军方一个台阶下,否则南栖家族是吃不消的。
此时只能是暗底下找江遇算账,南栖家族的面子不能白丢。
现在秦仪突然提及这事,饶是南栖如安一贯从容,此时也不得不一脸惊疑不定,“江遇?莫非秦会长知道这个江遇的下落,要为这个江遇说情,让南栖家族放过他?”
他一下锁定了问题的关键,猜到了症结在江遇身上,其他的什么似乎都不是关键。
秦仪:“放过只是其一,秦仪希望江遇能与南栖家族化干戈为玉帛。”
南栖如安默了默,“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大家的火气都消了,都要面对现实,再没完没了没意义。行,这事我做主了,以后不再追究了便是。”
秦仪摇头,“江遇杀了陈山的儿子,陈山儿子又杀了江遇的妻子,双方仇家还在,这是死仇,又如何能化干戈为玉帛?江遇杀了陈山儿子,已经出了口恶气,可陈山呢?公子开口了,陈山表面上也许不得不答应,可南栖家族势大,陈山只需一个示意,自然会有人对江遇不死不休!结果恐怕算不上化干戈为玉帛。”
南栖如安迟疑道:“秦会长想怎样?”
秦仪:“青丘城事件,谁对谁错,但凡有良知的都清楚,这也是南栖家族当初不得不让步的原因。陈山纵子行凶,事后还包庇掩护,实在可恶,也有损南栖家族声誉,当诛!我的小小条件别无他求,陈山首级便可!”
南栖如安皱眉,不管陈山是对是错,毕竟是南栖家族的人,要杀他南栖家族的人,开什么玩笑?
他审慎打量着秦仪,徐徐道:“秦会长,这是小小要求吗?你这个要求未免太过了。再说了,当年的事情后,因陈山父子造成的影响恶劣,南栖家族已经对陈山做出了惩罚,如今的陈山早已失势度日,再揪着不放没必要。”
秦仪:“正因陈山失势是江遇所造成,一旦获悉江遇下落,陈山岂能咽下这口气?公子的叮嘱必然成耳边风,陈山必然暗中寻仇!秦氏满怀诚意投靠南栖家族,愿竭诚合作,难道公子愿因区区一个陈山而做失信之人?”
南栖如安放开了手中把玩的茶盏,身子后靠在椅背,颇玩味道:“当年秦会长说有个我一定能做到的小小要求,放在这个时候提出来,我答应又如何,不答应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