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师姑……”

  尤忆年整了整面色，他眼里锋芒毕露，拳头不自觉的握紧。

  “聂师姑，可否告诉师侄，何为献祭？”

  聂长情也从震惊中回过神，她看到尤忆年郑重的眼神，还有她从未见到过的凶狠。

  但她没有丝毫惧怕。

  “告诉你也无妨了。”

  聂长情唇角勾了勾，她抬起眼来，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寒冷。她看向尤忆年，宛如一只野兽看猎物。

  “我知道，魔师在这里，我退无可退。”聂长情的言语刻薄冰冷，甚至面色还略有轻蔑，“真是羡慕你呢，有这么一个靠山。”

  她明明是一个穷途末路的失败者，姿态却更高尤忆年一筹。那悍不畏死的感觉，让尤忆年的愤怒和凶狠衬得多么的可笑，就像是小孩子玩的过家家。

  “呵呵……”

  聂长情眼里的杀意掩藏，她坐在冰棺上，说道：“上官子衿这么窝囊就死了，我也无可奈何。”

  “是，你们都看到了，是我勾结魔族，尤忆年这个一无所知的傻子，什么都不知道。”

  “今天的一切，都是我策划的。”

  听到这话，尤忆年的心沉了下去。眼前这个完全陌生的聂长情，是真实的她吗？

  “为，为什么……”

  他忍不住问道，声音在微微颤抖。

  “为什么？”

  聂长情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说道：“你说呢？还能是为什么？把你绑过来献祭，再加上……呵呵，你说我还能为了什么！”

  “……”

  尤忆年沉默着低下头去，他不敢置信。

  看到尤忆年低下头，聂长情心中却有一股征服的愉悦感升起。她唇角勾起成一个凉薄的弧度，眼神中带有不顾一切的疯狂。

  “你低头干什么！看啊！抬起头看啊！”

  她从冰棺上下来，像是一道白色幽灵一样飘到尤忆年身前。双手紧紧的扣住他的肩膀，宛如冰冷的铁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