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宗濋被迫结束。
他盯着皇城司班直看,阴恻恻说道:“出去啊,难道你们要本官在你们面前穿衣服?”
何彬笑道:“在见到陛下之前,您不能离开我们的视野。”
“本官是殿前司指挥使,高俅来了还要让着本官三分!”
“这话,您跟陛下说去。”
“你们……”
“可别让陛下久等了。”
王宗濋被迫结束后,又被迫在一群人的围观下,把衣服穿好。
他旁边的妹子吓得用被子捂住,瑟瑟发抖。
半个时辰后,王宗濋出现在文德殿前。
他进去的时候,刚好高俅出来。
“王太尉。”高俅眯着眼睛笑了笑,笑容格外亲切。
“哟,高太尉在呢。”
“王太尉好久不见,看气色,这是刚准备播种被人强行打断,萎靡了下去?”
王宗濋脸色立刻阴沉下来:“高俅,你少耍花样,老子是官家的舅舅,你搞清楚身份!”
“王太尉,快进去吧,官家等着你呢!”高俅给了王宗濋一个神秘地微笑,然后就离开了。
王宗濋走进文德殿,立刻换了一副嘴脸,马上毕恭毕敬地说道:“臣参见官家。”
赵宁正在吃面条,吃得“唆唆”作响。
按理说,皇帝用膳之时不见人,也不说话。
但赵宁没有那套规矩,吃面条也充满了一种草莽的架势,恨不得三两口把一碗面倒进去。
“你来了。”
王宗濋心里打鼓,他试探地问道:“不知官家宣臣有何事?”
“哦,没什么,就是关心关心朕的舅舅。”
一听皇帝这话,立刻放下心来,然后脸又变了,马上装出一副很可怜的样子:“官家终于想起臣了。”
“咳咳……”
他还咳嗽了两声:“臣最近身体有些不适,请官家恕罪。”
“哦?你如何了?”赵宁放下筷子,看过去,仔细打量起来,“看样子,是刚准备播种,被人强行打断了?”
王宗濋:“……”
“官家,那个高俅,他不是个好人!”
赵宁笑起来:“此话怎讲?”
“官家,您千万不要被高俅骗了,他在您面前那种忠心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王宗濋现在是切实感受到了危机。
他是殿前司指挥使,正儿八经的一把手,以前皇城司也是归他管的。
现在殿前司和皇城司,一个归荆超在实际负责,一个归高俅在实际掌控。
他这个殿前司指挥使,被架空了。
“哦,那舅舅就是朕的忠臣咯?”
“臣当然是忠于官家的,臣可是官家的舅舅,自家人,自家人怎么会害自家人呢!”
赵宁脸上的笑容更加亲切,他用手帕擦了擦嘴上的油。
王怀吉又端来水给他洗手,等擦干后,赵宁从桌上抽出来一张纸,然后揉成一团,就朝王宗濋砸过去。
刚好砸在王宗濋头上,王宗濋怪叫一声:“哎哟!”
“自家人!自家人就敢走私盐!”
赵宁又抽出一张纸来,揉成一团,砸过去:“自家人就敢走私铁!”
“哎哟!官家,别砸了,别砸了!”
赵宁却不理会他,再抽出一张纸来,揉成一团砸过去:“自家人的茶叶买卖做得很大啊!”
王宗濋左躲右闪的:“官家,别砸了,我是你舅舅啊,我是你亲舅舅!”
“亲舅舅!”赵宁又揉了一团砸过去,“亲舅舅以权谋私!站那里别动!再动朕让人把你拖下去重棍五十!”
王宗濋立刻不敢动了。
赵宁这时一砸一个准:“亲舅舅的税偷的还可以啊!朕的亲舅舅带头偷税!”
他一个纸团一个纸团的揉,一个个砸过去:“有能耐啊!胆子大!都捡起来,一张张看,看哪个字是冤枉你的!”
王宗濋也不捡了,而是直接跪了:“官家,臣……”
“冤枉?”
“臣……臣知错!”
“多少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