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过来准备格挡的金军,就像新土一样,被铁犁轻而易举犁开。
所有的阻挡都如同纸糊的一样。
拒马桩后面的金军还来不及动手,就被铁锤、长槊杀死。
后面一个体格极其健壮的宋军骑兵用长槊叉在拒马桩的缝隙里,借着战马冲力,将拒马桩扫到一边。
这个口子变得更大,后面的捧日军骑兵立刻像是压垮堤坝的洪水,倾泻而来,涌进去,迅速向每一个空间延展开。
还没有组好队形的金军,被骑兵洪流冲散。
一个谋克大声嘶吼道:“都不许退……”
他话音刚落,就被一个宋军骑兵挥舞着狼牙棒扫飞出去。
身体像一块破布一样在空中转翻飘了几下,摔在地上,扭曲地堆在那里,胸膛处被狼牙棒锋利的刺撕得脱落了一大片,还能看到肋骨上被狼牙棒撕出来的痕迹。
前面一大群金军士兵拿着武器快速涌过来。
这些巡逻队还是披了甲的,他们拿着武器,动作迅猛,发出愤怒的嘶吼,三五配合,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精锐。
然而并未能结阵的金军,在抵抗了一段时间后,就被轻易冲垮。
一些金军还没有反击,就被铺天盖地的骑兵踩踏成肉泥。
这一刻,所有的抵抗都似朽木一般被击碎。
这样的钢铁洪流快速占据金军营帐。
完颜蒙适的硬军刚刚披完甲,还在为战马披甲,捧日军已经狂冲过来。
“快!不要披甲了,快上马!”完颜蒙适大吼道。
然而他的声音在震天动地的铁蹄声中,犹如沧海一粟。
有些硬军反应过来了,把战马的甲胄扔到一边,自己翻身上马,有的还在手忙脚乱地给战马套甲胄。
结果就是硬军毫无阵型。
当宋军的疯狂冲击过来的时候,那些没有给战马披甲的硬军硬着头皮上去,立刻被已经形成冲锋大势的宋军把脑袋敲碎,淹没在铁蹄洪流中。
还有的干脆调头就跑。
金军最强悍的重骑兵,别说集结冲锋,连有效的防御都没有形成。
这支宗翰重金打造的精锐中的精锐,正在大面积坍塌。
它预示着第五次宋金之战中,金军王牌的陨落。
更多的硬军调头就跑。
然而,他们怎么可能逃得掉?
他们就像稻田里的稻子,正在被一片片推倒。
当初他们冲锋神武军前锋有多残忍,现在捧日军的铁蹄就有多猛烈!
所有的阻挡,都被撕了个粉碎!
滚滚洪流之下,颈骨断裂,内脏和血肉化作肉泥。
连完颜蒙适本人,也骑着马,调头狂奔而去,不敢再停留。
后面那些想要反抗的,也哗的一下散了,如同退去的潮水一般,纷纷奔逃。
绝望和恐慌在大地上蔓延。
宋军斥候狂奔而回。
“陛下!陛下!”斥候们疯狂地冲进去,想要将金营中发生的告知赵官家。
金人的营帐离这里并不算远,也就几里路而已。
如此大的动静,怎么可能听不见呢!
此时,御营的许多人都震惊地望过去。
“报!金贼的军营被人偷袭了!”
张叔夜拦下斥候,问道:“当真?”
“千真万确,我们亲眼见到的,是捧日军第一军的旗帜!”
张叔夜和一众文武官员到赵官家的营帐外。
张叔夜激动地说道:“陛下!”
“进来吧。”
众人进去后,只见赵宁坐在那里,一边喝茶,一边气定神闲地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