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一旦大局混乱,则会有更多人生出异心,做一些铤而走险的事情。
那些平时看起来很温和的人,其实内心的欲望是被严厉的等级制度所压制的。
一旦等级制度出现松动,他们随时会从温和的羔羊变成嗜血的恶狼。
这一天,太子李仁孝在宫中读书,一名端茶的内侍走进来,像往常一样将茶具放在小巧的桌案上。
但是这个内侍今天却做了一件让所有人来不及反应的事情。
他放下茶具,在距离李仁孝非常近的距离,突然将那小巧的桌案抽起来,一把砸向了李仁孝的头。
这个动作太突然,周围的侍从根本来不及反应。
十五岁的李仁孝也反应不及,额头被砸中,当场倒地。
这个时候,殿内内侍们和宫女惊慌大叫,外面的侍卫赶紧进来,将这个内侍抓了起来。
那李仁孝也不知是死是活,总之额头在流血。
李乾顺的妃子曹氏,也就是李仁孝的亲生母亲得知后,连忙赶过来。
恰逢此时任得敬率领铁鹞子军团进宫,得知太子遇袭,任得敬大怒:“哪个狂徒胆敢对天家行凶,当株连九族!”
太子遇袭一事,很快就传出去。
宫内紧急召见群臣入殿议事。
群臣一进王宫,却看见李仁义统帅的铁鹞子军团也在宫内,而且就在大殿之外,不由得震惊。
却又听到殿内传来哭声,一进去才发现是曹妃在痛哭。
任得敬在一边安慰:“娘娘保重身体,臣已经安排人去追凶!”
“任得敬,你在此作甚?”枢密副使罔常呵斥道。
罔氏是西夏豪门,罔常的女儿是李仁孝的太子妃。
“罔相公,太子遇袭了!”任得敬大哭道,仿佛是他亲儿子遇袭了一样。
“太子此时在何处?”罔常阴着脸问道。
“太子自然在东宫,御医在问诊。”
“那还在这里作甚,群臣去东宫。”
“慢着,现在去东宫,打扰了御医问诊,影响了太子,谁担得起这个罪名!”任得敬说道。
“那你想怎样?”罔常问道。
任得敬看着群臣,突然说道:“诸公,我有一个坏消息告知诸位。”
众人面面相觑,罔常愤怒道:“有话快说!”
“陛下……”任得敬忽然泪流满面,“陛下已经战死!”
他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任得敬,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
“你敢胡言乱语,我宰了你!”罔常扑了过来,却被李仁义带着人制止住。
“李仁义,你敢阻拦本官!”罔常冷声说道,“本官是枢密副使,是你的上官!”
“陛下确实已经战死。”李仁义说道。
“你亲眼看到了?”
“我……我没有亲眼看到,但是已经凶多吉少。”
“没有亲眼看到,就不作数。”
“现在宋军已经来了,我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再做无谓的争吵。”任得敬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
“赶紧迎新君,以稳住朝纲。”任得敬说道。
“太子昏迷,如何迎新君?”
“太子若不能继位,只能迎其他皇子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