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经年的办公室里，乔然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卫向南坐在待客区的沙发上，悠哉悠哉地低头玩着手机。

卫向南见推门进来的是宁晚，先是有些惊讶，用一副“老纪，你好意思让人家姑娘帮你跑腿儿”的表情看了纪经年一眼，然后才又看向宁晚：“谢了宁老板，这还是好的，有次我们大早上出警，去处理一件银行抢劫案，那个劫匪硬是给我们耗了大半天，最后一天没吃东西这才把劫匪给抓了……”

卫向南话唠附体，见宁晚没有阻止他，于是一边扳开一次性筷子扒拉饭，一边跟她讲他们案子的事情——只要不涉及要保密的几乎全讲了。

宁晚见他这阵势，估摸着可能没一段时间是停不了了，于是起身去接了一杯水放在他旁边：“卫警官先喝点儿水吧。”

“谢谢。”卫向南吃完饭，喝了一口水之后，还想要继续说，却被一个扔过来的文件夹打断了。

卫向南眼疾手快，接住那个文件夹，他起身走过去将文件夹拍在纪经年办公桌上：“纪总，您这脾气变暴躁了啊，惹不起惹不起，我先走了，宁老板咱们下次再聊，拜拜。”

卫向南抱起之前放在沙发上的两条烟就拉开纪经年办公室的门跑了出去，像是身后有人要要他命似的。

纪经年瞥了一眼被匆匆带上的门：“跟个老太婆一样，一件事大半不完。”

宁晚：“……”人卫警官也没只说一件事。

纪经年站起身开，走到乔然身边，在他旁边的书架上抽了一本书出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低头看着他说了一句：“乔然，想好说什么了吗?”

乔然抬起头来，看了宁晚一眼。

“看她干嘛，难道你对我朋友有想法?”

“没，不是……”乔然摇了摇头，一双眼睛认真地注视着纪经年，原来宁晚只是他朋友，原来是这样……

宁晚：“……”纪经年怎么老是喜欢拿她开涮，她是躺着也中枪。

宁晚拿了个纸杯接了水，她现在还没怎么搞清楚状况，先看会儿戏比较好。

纪经年对于乔然这么长时间的直视，似乎有些不满，他皱了皱眉，拿着书走到宁晚旁边坐下，一副“你不说也无所谓”的样子。

乔然深呼吸一口气，走了过来：“纪总，我辞职。”

“你小子还真不打算说出来?”纪经年大概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声音比平时说话高了好几度，宁晚握着纸杯的手抖了一下，里面的水差点儿洒出来。

“抱歉，纪总，辜负了您这么长时间的栽培，最后还弄成这样，我……”

纪经年将书一把拍在桌上，突然起身走到门后，将门拉开，脸上带着浓浓的阴霾，颇有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行了，滚！还有，以后别做这些事了。”

“谢谢纪总……以后我不在了，您别忘了吃饭时间，要不然得胃疼了。”乔然最后看他的那一眼，就连坐在一旁的宁晚都看出了一些不寻常。

宁晚将纸杯放下，里面一滴水未少，她直直地盯着乔然的背影，有些不大相信自己的眼睛——乔助理被纪经年给炒了?

坐在外面办公的各位也是一脸惊讶地在纪经年办公室和乔然之间来往，周遭的空气冷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