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卫洵离开纪经年才转头看向宁晚：“你把卫洵支开，是有事跟我说?”

“刚才宁岳传消息来，说徐半山可能将自己的魂魄分成了几份寄居在好几个活人的身体里。”

“那这就难办了。”

宁晚点了点头：“刚才我去了宁红衣尸体被发现的地方，那里也是凶手杀人的第一现场，宁红衣的残魂留在了那里，我通过宁红衣的残魂发现了一些事。”

“宁少顷……另一个和她关在一起的宁家姑娘，她应该还没有被害，她们被关在一个黑漆漆的小房间，那个房间密不透光，但似乎能听到水流的声音，还有一股子怪味儿，像死鱼腐烂的味道。”

宁晚一边说一边跟着纪经年走进了一家餐厅，或许是宁晚说的话实在是太影响人食欲了，好几个人都抬头看向他们这边，宁晚有些不好意思地对他们笑了笑。

纪经年没理会那些人，直接带着宁晚走进了包间，点了两份餐之后将服务员打发走，倒了一杯茶水给她：“你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被你遗漏掉的信息。”

“对了，还听到了卡车和机器运转的声音，好像……还有人在说什么‘昨天下午的鱼拿少了，一会儿就卖出去了，王总让我再来拿’什么的，话我记得不怎么清了，但大概是这意思。”

“昨天鱼拿少了，王总，哪个王总……宁晚，你通过宁红衣看到的是什么时候的事?”纪经年一手随意地搭在腿上，一手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她死的那天。”宁家人虽然能借着死者被杀害的地方感知到死者生前看到的事，但是也仅能看到当天发生的。

“九月三号……那就是九月二号了。”纪经年放下水杯，掏出电话，拨了一个号，按了免提，“王总，九月二号那天，我记得你投资的那家超市刚一开业，鱼罐头就被抢光了?”

“对对对，第二天我还让人赶紧再去进一批回来，趁着开业多捞点儿钱，纪总，你问这个干嘛?难道也想来分一杯羹，我说你们这种赚大钱的就不要跟我们这些赚小钱的抢了行么，还让不让人活了。”

“没，我就是帮朋友问问，我这边还忙不过来呢，没空插足你们那些产业。”

“这就对了嘛。”电话那头的人明显松了一口气。

“王总，你们新超市的鱼罐头是在哪里进的，我朋友说挺好吃的，想找厂商加盟。”纪经年倾过身子，按了一下录音键。

“就市郊那个xx路39号厂房，不过那生产卫生我就不跟你多说了，那些做熟食的，没几个厂是卫生环境好的，这个纪总你应该知道，不过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先给你提个醒。”

纪经年应了一声，又问：“那旁边是不是还有一条河?”

“对对对，纪总你去过?”

“没，我朋友去过，那就这样吧，要是赚钱了，请你吃饭，王总，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啊。”纪经年看了一眼已经站起来的宁晚，等那边应了一句之后，就将电话挂断了。

“坐下，过会儿吃了饭再去那边，你那个妹妹没事的，要有事，三号那天就一起出事了。”

“你怎么能断定，又不是你要杀她。”

纪经年低着头发了一个短信：“她们什么时候失踪的?你们宁家虽然人多，但是不至于不管刚出宁家的小姑娘些吧，所以之前就找过，找了多久?”

没等她回话，纪经年又接着说道：“十天，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