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抬头的时候，正看到站在她面前的服务员小哥又说了一句：“银行快要下班了，走吧。”

宁晚点了点头，抓起放在身边的背包跟在他后面走了出去。

快要到酒店的时候，车拐了一个弯，宁晚看到了在斑马线对面拉扯的一男一女，女的被男的突然推到斑马线中间。

“靠边！”宁晚脑子里蹦出了今天在镜子里看到的纸人，也等不及他反应，手直接抢过方向盘上使劲一扳，车子倒是靠边了，但当宁晚转头去看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又冒出来一辆车直接将那女人撞开，还在她身上碾了过去。

女人的脑浆从脑子里迸了出来，眼珠子凸在外面，看到的路人皆是一阵尖叫，宁晚忍住想要作呕的欲望，撇过了脑袋。

“好在你刚才帮我扳了方向盘，好险好险，那个姑娘……”服务员小哥还在庆幸自己躲过了一场车祸，当他转过头去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

宁晚掏出手机报了警，那个之前推开女人的男人早已经吓得呆愣在了原地，女人的魂魄飘在半空中，宁晚静静地看着“她”。

“她”有些迷茫地张望四周，明显是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想要飘到男人身边，没想到刚要挨到男人身边时，就被什么东西吸了过去。

宁晚赶紧转头看过去，发现正在吸收这缕魂魄的居然是宁长安。

自小，宁家老师就教他们，阴阳平衡，自有定数。宁长安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凑数么?明明这样死掉的魂魄应该是由鬼差来搜集。

看到这样的一幕，宁晚却并没有下车去问宁长安，即使是警察来了，宁晚也是在看到宁长安离开之后才下了车，还让服务员小哥别把这事跟其他人说就让他先回去了。她避开了搭服务员小哥面包车的事，跟警察说明了目睹的一切，然后又去警局录了个口供这才往酒店走。

纪经年刚拉开他那辆兰博基尼的车门，手机铃声就响了，是他的新助理打来的。

他有些气恼地接了电话：“怎么了?”

新助理是个比乔然细心的小青年，刚大学毕业没多久，说话也不硬气，软塌塌的，当初纪经年选新助理倒是全往细心上面选了：“纪总，闽阳那边的项目有些问题。”

“出什么问题了?”纪经年皱了皱眉，怎么什么破事儿都聚一堆了，存心让他发堵不是?

“之前咱们公司不是打算在闽阳那个古镇开发别墅区吗，但是最近新闻报道了很多那个古镇的负面消息，还说那里风水不好，不知道当地人惹了什么神神鬼鬼的东西，前一段时间从古镇回来的大巴车都莫名其妙坠崖了……纪总，咱们还要继续那个项目吗?”

“去查查看谁报道的那些消息，这种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慌什么慌，商业竞争的惯用手段而已，至于那个古镇，我现在就过去看看，对了，那个古镇叫什么名来着?”

电话那头，新助理擦了擦额角的汗：“秦山古镇，因为是在秦山的半山腰上。”

“行，我知道了，给我准备一辆性能好的能爬山的车，开到市医院来。”说完，纪经年就挂了电话。

他看了一眼身后的医院大门，将车门关上锁好，又往医院大厅走去。

在大厅里等他开车过来的宁岳和纪晟有些疑惑地抬头看向他，分明是在问他为什么车都没有开就这么走进来了。

纪经年扫了他俩一眼，叹了一口气，坐在宁岳旁边的位置：“乔然走了啊?”

宁岳点了点头：“你出去之后他就离开了，你没看到他么?”

纪经年将脑袋靠在公共座椅的椅背上，闭眼抬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