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充血了一样，挺红的，怪吓人。”

充血，充血就对了。

“那么那袋尸体多半就是秦玲了，秦霜，你回去告诉你家里人想办法领回去吧，我只拜托你一件事，先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自己都还没把事情理清，等我查清楚之后，会来找你的。”说完，宁晚赶紧将电话给挂断了，生怕那边再问什么。

“所以那天早上发现的那一袋人肉就是秦玲?被切成片的人肉……和南阳那三起案子有些相似啊，宁长安跟这些案子说不定真有关系，你以后离他远点，我让卫向南去查一下。”

宁晚点了点头：“嗯。”即使纪经年不这样说，她也会离宁长安远点了，现在收集到的所有信息都在告诉她，宁长安可能是个危险人物。

宁晚突然想起宁淑之前跟她说的那句话——有人出来之后就变了。

当时她还觉得这对她来讲，还有些远，但现在，她觉得她有些能体会到那么一点儿宁淑说这句话时的感受了。

纪经年给卫向南打了电话之后，就侧过脑袋拿着手机回了几条短信，宁晚看他这样子看手机实在是难受，就将他手机抢了过来。

“一会儿没理你就空虚寂寞冷了?”

“滚蛋，我是看你那样拿着手机看难受。”宁晚坐在病床边的凳子上，将手机放到纪经年脑袋上方，“趁我还有力气举着，赶快回完，我手举酸了直接砸你脸上毁你容信不信。”

“可怕。”纪经年嘴角的笑容掩都掩不住，故作害怕地说了一句玩笑话，就赶紧转头看手机屏幕了。

纪经年将短信回完之后已经是六点钟了，纪经年将手机从他手上抽出来放在旁边，抓过她的手帮她揉揉：“辛苦我老婆了。”

“滚，证儿都还没扯，哪门子的老婆。”

“原来女朋友都想跟我扯证儿了啊，那等我们回了南阳就去扯证儿。”

“我出去买饭，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清蒸排骨。”

宁晚在医院外面的小饭馆买排骨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黑色鸭舌帽的人，但也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她还没反应过来，等突然发觉那装扮很眼熟的时候，再去看，人已经不见了。

宁晚又选了几个苹果，这才走进大厅，却在长廊上碰到了宁长安。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古镇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我要去下一个地方了，希望你也能快点儿跟上。”

“我不跟你一块儿了，医院里还有个因为我摔断了腿躺在那儿的，怎么也得等他能下地了我再去忙其他事情。”

“也好，那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

宁晚看着宁长安的身影消失在大厅外，竟然松了一口气，走到1035的时候，宁晚发现病房门外居然生成了一道结界，宁晚将手中提的东西扔到地上，赶紧往住院部后面跑去，幸好1035是在一楼，也幸好1035的窗户是开着的。

宁晚伸手朝洞开的窗户探去，果然还是摸到了一层透明的东西，从这结界看过去，病房里也就只有纪经年一个人，而且病床上的纪经年正闭着眼睛睡得正香。

见周围没人，宁晚赶紧将自己左手中指划开一道口子，蘸着中指血在窗口处的结界上画了一个有些复杂的符号：“破！”

被布下的结界像是肥皂泡碎掉一样溅出了无数小小的水花，宁晚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风衣，那人站在纪经年病床边，手中拿着一支针管刚扎进纪经年手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