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好学鬼有些多，你好好走路。”宁晚头也没回，只是说了他一句。

宁岳别别嘴：“哦。”

“鬼?还好学?”卫洵觉得这事挺神奇，“宁姐，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个障眼法，我现在有些怀疑了，那天我明明看到的是飞在半空中的符纸，还……”

“你看错听错了。”她怎么就忘了还有这位在身边，果然是关心则乱。

“可我明明……”

宁晚停下来，也没回头，只是用有些阴森的语气说道：“洵儿，你可以出去等我们了。”

卫洵立马将自己嘴给捂住。

宁岳笑着挑了挑眉：“还有，记住别回头，要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惹到什么不该惹的，别说我没提醒过你。”

“宁姐，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卫洵在宁晚打断他之前迅速问出了这句话。

“中国人。”宁晚面无表情地答了一句，一双眼睛却看着空无一人，只有无数冰冷墓碑立在那里的墓葬区，眼中所有的情绪皆化为冰冷。

那个凶保镖绝对不是纪经年带来的，那是楚风的人，所以——楚风将纪经年带到哪儿去了?

还有，纪经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宁晚找宁岳拿了手机直接拨了王煦的号：“王助理，纪总在哪?”

“莲溪啊。”虽然王助理尽力保持冷静，但还是被宁晚听出了不对。

“那为什么我觉得前面那个人有些像纪经年?难道是纪总失散多年的孪生兄弟，或者说……纪经年已经回南阳了?”

“宁姐，你……你怎么知道?”王煦眼中满是惊讶，老大，这可不是我说出来的，是你老婆自个儿猜出来的。

“他回来做什么，莲溪那边的事情弄完了?”宁晚在走廊上走了一个来回，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只好往来时的那条路走去，卫洵和宁岳一边听她讲电话一边跟在她身边。

王煦看了一眼对面嘴角微微勾起看好戏的宋如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那个……纪总让我保密。”

“行，我想起纪经年前几过某人做事让他不怎么满意，打算辞退之类的……”

“宁姐，我实话跟你说吧，是楚风打电话来叫纪总带着莲溪的合同过去的，楚风以你作为威胁纪总的筹码，所以纪总才……。”

没想到楚风玩个游戏还两边都不耽搁，宁晚皱了皱眉：“带合同有什么用?”不就是一沓破纸吗?

“没有盖章签字的合同当然没用了，但是纪总带过去的合同是甲方签了字盖了章的，只有乙方空着，这不相当于将莲溪的项目让给楚风了吗?要是甲方逮着这一点告纪总就麻烦了。”

宋如兰一手支在下巴处，一手端起酒杯晃了几下，一口将里面的液体喝下肚，嘴角勾起的弧度大了一些，她隔着半张桌子凑到王煦面前，伸手勾起他的下巴，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放心，我不会告他的。”

王煦差点手一抖，将手机摔在地上，他现在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他抬手将宋如兰推开，死命擦了几下嘴唇，嘴唇都快要擦破的时候，他这动作才停止了。

宁晚眼角一抽：“甲方知道纪经年将合同给其他人会有什么后果?”

“唔……不过纪总跟甲方的关系似乎还不错。”

宋如兰摇摇头：“不对，关系不错那是他拿着我签字的合同离开之前，现在我觉得能和我关系不错的只有你。小助理，其实你这张脸也挺耐看的，你看我也才二十几，要不你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