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这就修密信一封,说明下这边的情况,相信那小子得知这个消息定然十分开心。”
刘鸿渐喜出望外,但随即又觉有些不妥。
“老毕,这边今日这么大的动静,那刘宗敏想必也已经得知,大同府必然已是全城戒严,你这信如何能送的进去,若是被人察觉,岂不是害了贵侄?”
“哈哈哈,多谢大人挂怀,这太原府原来也是防守严密,老夫不照样与梁大人通着了信,而且是几乎每月都会有联络!”
“别装逼,快说!”刘鸿渐是个急性子,最看不惯别人说话说一半留一半,眼见老毕又微眯着双眼开始装十三,刘鸿渐酒盅敲着桌面提醒道。
“大人莫急,老夫与我那侄子联络皆是一个叫杨天宝的小子负责传递书信,此子身手不错且异常机灵,跟大同和太原府的许多守城士卒都很熟络。”
老毕虽然不知道装逼是啥意思,心里还想着这位指挥使大人性子真是急,押了一口酒呲着嘴说道。
这杨天宝父母是谁已不可知,只知此子从小便在太原府讨饭为生,可这年月,大伙都穷的叮当响,小天宝总是流浪一天仍饿的半死不活。
老毕看他可怜,有时便给他买个饼子吃,后来听闻被一玩杂耍的老小子收下,便没了踪迹。
直到前年杨天宝突然又来到这太原府,老毕才得知,他师傅一家子被强人所害,只有他凭着练就的一身好本事逃出魔掌。
此人性子乖张,不愿给那些官老爷当家奴,只是游手好闲又没得吃食,于是便做了帮闲,所谓帮闲便是替人跑个腿,送个信什么的。
主顾都是驻扎太原、大同府附近的大头兵,挣了钱杨天宝倒是没忘了曾经帮过他的老毕,没事就会给老毕送一坛子酒。
说起此子,老毕也是一脸的欣慰。
“唉,本官也不喜欢打打杀杀,但奈何天不随人愿,宁为太平狗,不为乱世人啊!”
刘鸿渐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眼下正是用人之际,不知这叫杨天宝的心性如何?”刘鸿渐用人最看重心性,心术不正者,即使你再有大才,也必是歪才。
“唉,此子从小受人白眼,就是他那杂耍师傅为了将他训练成赚钱工具,也是动不动就打骂,乃至于他疑心颇重,除了老夫不信任任何人。
其实,他心地还是好的,只是……”
听闻至此,刘鸿渐马上便心中对这杨天宝有了个大致的印象,就是个被坑蒙拐骗坑惨的可怜孩子啊,还是个孤儿,这不就是自己的前世吗?
“嗯,本官明白了,如此便写信吧,大军劳累一天,需要休息,既是奇袭,日子就定在明晚丑时吧!
魏大人,大战在即,除却必要的值守士兵外,回去让兵士们好生休息!”
“是,大人!”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