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说过德国的一个实验，给一个蒙眼的人说在放他的血，结果没有真放，但那个人还是死了，被自己活活吓死了。

这土匪是被自己吓死还是流而死，就不知道了。

下午练习的就是对人体结构的了解了，这其实郑航主要是给风火庄的人准备的，尚虎如果按郑航的估计是不会在前线厮杀的。

对尚虎准备的是了解的过程，用刺刀和子弹了解。

尚虎已经不记得自己一下午吐了多少次了，每一次感觉不可能再让他吐了，结果郑航还是有办法让他吐出来。

“呼。”

两管葡萄糖下肚，尚虎胸口的起伏小了些，“大，大哥，行了吧！”

“不行还能咋样？”郑航四下一望，三十多具尸体各种死状“到此为止吧，明天就回去，也不知道你二姐走了没有。”

尚虎欲言又止，郑航也没管。将土匪的尸体堆到一起，洒上汽油，一把火烧了。然后又把尚虎背到山寨里，让尚虎休息。

东塘，护送电台的日军终于进城，也证实了国统区报纸的真实性。不过他们不是最快的，附近的几个日军比他们先进城。

东塘县城的情况已经汇报给了联队，至于如何抉择就不是他们所能决定的了。而县城的人也没多少，能跑的都跑了，没地方能走的去了乡下，风餐露宿至少比丢了性命要好。

晚上，燃尽的火盆还在冒着烟，躺在床上的尚虎一直睁着眼，望着窗外的如墨的夜晚，不知在想些什么。然后咬了咬牙，翻身下床向郑航走了过去。

“大哥。”

郑航张开眼，叹了口气，说“出去说吧，脑子会清晰些。”

尚虎有什么心事郑航也是看出来了的，所以今晚故意说要回去，要的就是逼一逼尚虎，让他早写说出来。

一人一板凳，不同的郑航是背靠后背，而尚虎则是身体前倾。

尚虎有些不好意思，等着郑航开口。郑航则是和小雅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垃圾话，等着尚虎开口。

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终于，尚虎憋不住了，打破了僵局“大哥，真的认为我适合当领导者。”

微眯的双眼猛张开，标志性的淡笑消失，如千年玄冰的目光射入尚虎的眼中。

尚虎发现自己竟让不能呼吸，甚至连避让都不可能，只能任由对方盯着自己，而灵魂则一点点退出自己身体。接着，尚虎看见郑航身后如有尸山血海的画面在慢慢形成，但郑航一眨眼，一切都没有了。

“呼，呼，呼...”尚虎瘫倒在地上，大口喘气。

“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郑航脸上恢复了淡淡的笑容“你的路已经定了。”

“大，大哥。”尚虎重新爬到了椅子上“我记得你说过，如果我有你的实力，就不用当领导者了，对吧!”

“对。“郑航点头“我说过，但是你不行。你，没那个天赋。”

尚虎嘴角挂起一丝苦笑“我知道，我不行。但我也没有领导者的能力啊！”

“你至少还有你姐，你姐可以帮你。”

“大哥，有个想法。可以不像你一样强，也不用当领导者。”

郑航发现自己已经知道了，其实最开始郑航就想到的，但又被他放弃了。

尚虎缓缓开口“大哥，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50个我这样的人，加一起，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