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眸子顿时亮起。

    天下第一剑的酒，强筋骨助修炼，求都没门路。

    这正是他们这些资质不好，只能依靠凡人七情六欲修炼的小妖所需。

    没有理由拒绝。

    “好，都听姐姐的。”他看向少女的眼神，又痴缠几分。

    世间无人不爱利。

    燕从灵有些好笑，随后莫名想到楼弃雪。他看自己时眼神也是这样的，而且更甚，但他接近她，目的只有她……

    少女被他按着后颈，手掌搭在他小臂上，难以招架。本该清明的眼前，似乎起了一层薄雾。

    这是她自找的麻烦。

    一时贪图美貌急于解毒，没想到会如此难缠……

    他一介妖王，千年修为，妖力不该如此容易失控才对。哪怕自己对他再怎么不关注，也意识到了。

    妖与人不同，见过出岔子走火入魔的人，入魔的妖却少。毕竟妖魔，这俩原就是邻着的。

    燕从灵满意了。

    谁教他的？

    后腰被抵在案桌上，映入眼帘的是他衣襟大片浓墨血色。

    “会。”

    她也不挣脱，就着力道倾身，望向对方双眼。

    这就……又哭了？

    没见过这样上花楼抓人的。

    “行。”

    再想到方才妖力暴乱成那样，他都没有乱咬自己，只朝银月发作。而且一喊，也能及时收住手。

    “我和他没什么，有你一个都够了。”吃起醋来，简直撒泼发疯。

    上半截倒和燕从灵想象的原定剧本，一模一样。可惜下半截却突然拉胯了，因为楼弃雪是红着眼眶，求她回去的。

    来势汹汹，气场很强。

    燕从灵冷静的很快。

    “……”

    感受着围观人群投来的火热注视，八卦之火正在熊熊燃烧。饶是燕从灵一向自认为脸皮厚，也有些遭不住。

    “衣服洗好了、饭菜也做好了，天这么冷，今日你早些回去吧。”

    燕从灵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不信任他的演技，“你先做一个给我看看，就那种要抓人的表情。”

    房内重新归于安静，只能听到清浅的呼吸声。燕从灵一手搭在缚妖绳上，白皙和鲜红对比鲜明。

    只在如今这般居高临下时，眼底才会流露几丝淡漠冷色。

    她容貌生得秀美，让人想起旷野上的柔软花朵。那双如青杏的眼眸，正面相对时毫无攻击性，纯良无害。

    而现在，她要考虑会不会噬主……

    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

    深吸一口气，燕从灵无奈按了下眉心，“你刚刚是怎么上来的，翻窗？没有人看见吧？”

    不像夫妻，更像驯兽。

    这还用得着演？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

    燕从灵一愣。

    她是真的会动手……

    话音刚落，他猛地倾身压了过来。

    于是，入冬前的第一场小雪，整个红袖楼的人都吃到最热乎的瓜。

    他一边怨恨她的薄情，一边又无法克制的沦陷……

    燕从灵只当是梦魇，没往心魔上想。

    楼弃雪一怔，明白她的话。

    这不算完全拒绝。

    “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