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从接生的稳婆审起！”萧昱瑾冷声道。

  “喏！”全福应道。

  全福冷眼看着三个稳婆，从她们面前走过来又绕过去到她们身后。

  全福一直没说话，只有不慌不忙的脚步声一直环绕在她们三人耳里。

  接着，就听见全福开口说道：“哎呀，这谋害皇嗣的诛九族的大罪也敢犯？你们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全福又道：“咱家知道你们都不容易，就是为了挣点银子贴补家里！但是，若是为了一点银子不说是谁指使的，丢了命，这可如何是好？”

  一个稳婆当即就哭道：“皇上饶命啊！真的不是奴婢啊！奴婢尚有刚出世的小孙儿，哪里会冒着诛九族的风险做此等事啊！”

  另一个也是撑不住了，跟着哭道：“奴婢就是想着进宫来挣点银子，哪曾想竟会摊上这么个大事啊！奴婢哪有这个胆子啊！”

  最后一个也是在哭，身子哆嗦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呢？不说？那就是你咯？”全福走到最后一个稳婆面前，俯下身子，声音像幽魂似的仿佛随时能勾走她的命。

  “奴婢，奴婢就是害怕！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最后一个稳婆说话时都还在抖，面色十分惊慌，满脸都是泪水，看起来很是胆小的样子。

  全福直起身子，叹了口气，道：“看来，不用点刑，你们是不会说实话的了！”

  说完，全福一个招手，旁边早就等着了的殿前司的人就走了过去，一人押住了一个稳婆，把她们的右臂往后拿住，然后按着她们的右肩。

  三人慌张得不行，又是连连求饶，但嘴里说的话听起来都那么相似，对于五皇子右手折断一事毫无帮助。

  全福没有着急让他们动手，而是走到了后面一排接生时在屋内的宫女面前。

  “你们若不说实话，待会儿就跟她们一个待遇！”全福冷声道。

  宫女们战战兢兢，这时，芝云开口道：“全公公，奴婢，奴婢看到了！是她！”

  芝云指向最后一个稳婆。

  “你在说什么啊！全公公，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被指的稳婆哭着摇着头说道。

  全福看着芝云，继续问：“说说看！怎么回事！”

  芝云回答：“当时奴婢瞧见是她抱着小皇子走到娘娘身边贺喜的！而且还把手伸进了襁褓里不知干了什么！兴许就是趁着小皇子刚生出来哭闹趁机折断了小皇子的手啊！”

  全福很满意她的答案，又走回到最后一个稳婆面前，问：“你有什么好解释的？”

  只见这个稳婆一直在哭着摇头，然后嘴边竟溢出了血。

  全福赶紧掰开了她的嘴巴，然后直接卸掉了她的下巴。

  之后全福发现没用，因为她已经死了。

  她不是刚才吃的毒药，也不是藏在了嘴里，卸掉下巴也是无用的。

  她早就服毒了。

  全福转身，跪着说道：“小的无用！让这贼人死了！”

  萧昱瑾抬起了手，淡淡道：“不怪你。”

  随后，萧昱瑾说道：“长乐宫的宫人们看管不力，致使五皇子断手，都以死谢罪吧！”

  一时间，整个长乐宫都是在喊“皇上饶命”的，此起彼伏。

  陆尘晚看着萧昱瑾的侧脸，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这个时候，陆尘晚才真的感觉到自己是身处皇宫，被自己骂过渣男的这个男人是一个国家的帝王，抬手之间就能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