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蹑手蹑脚走到夫妻俩的卧室门口。
警觉的司寒已经知道爷爷要干什么,悄悄对王姝说:“快喊几嗓子。”同时,手指了指卧室门。
王姝瞬间明白了,于是清清嗓子尖叫了几声。
老爷子满意地回房间休息了。
这是王姝第一次与异性同处一个屋子,很是别扭,就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其实司寒又何尝不是,尽管有很多女人想尽一切办法想爬到司寒的床上但都被识破阴谋,未能得逞,他也因此从未与异性共处一室。
打地铺的司寒受不了这种委屈,他一向习惯了在柔软的大床上睡觉,窝在地下实在难受。
翻来覆去的声音吵得王姝也无法安心入睡。
“司寒,你睡了吗?”王姝试探性地问,她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这个男人在地下一分钟能翻六十多个身,肯定也没睡着。
“没。你也没睡?”司寒反问。
“是啊,你为什么还没睡着?”
司寒不想让王姝认为他连睡地板的苦都吃不了,也不想让王姝知道自己是第一次和异性共处一室,所以撒谎说:“我认床,换了地方需要适应期。你又为何没睡?”
“还不是被你吵的?翻身的声音太大。”
“对不起,那我不翻了。”司寒感到很抱歉。
“那行,别翻了啊,我要睡了。”
一小时过后。
“王姝,你睡着没?”司寒在漆黑的夜晚一直睁着眼睛。
“睡了。”王姝嘴上说着睡了,可意识却清醒的很。
“说实话,今天我失眠了。”司寒说。
“我也是,以前倒头就睡的好习惯今天像是离家出走了,死活睡不着。难绷。”王姝也同样为失眠的事发愁。
“要不我们聊会天?”漫漫长夜,该如何度过,不能翻身的司寒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也行,聊什么呢?”王姝只想赶快睡着,要不第二天肯定会萎靡不振,所以也想不到有什么好的话题可聊。
“本来我不打算过问的,正好现在闲得无聊,想问一下你真的打算卖一辈子烤肠吗?”司寒知道这个女人名牌大学毕业,却选择卖烤肠,白白浪费了才华。
“卖烤肠有什么不好,不用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也不用被职场的尔虞我诈弄的焦头烂额,更不用被傻逼领导吆五喝六。”现在的王姝首要目标是搞钱,等买了房子再攒够积蓄后她还想继续深造。
“对你来说上班有这么痛苦吗?而且能做到领导位置的人怎么会傻。”司寒自己就是大领导,当然不想被员工背后骂傻逼,只是司寒多虑了,像他那样的大公司老板,员工都以能在公司工作为荣,一向对总裁唯命是从,和王姝指的公司不是同一种。
“你是不知道那些领导有多傻逼,狂妄自大,朝令夕改,还让员工996、007使劲压榨,他们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打工人的血汗。”王姝说。
“看来你深受其害,能说说在职场上遇到什么不公的事吗?”
“过去的事不提也罢。倒是你有点奇怪,说你是无业游民吧,你还时不时打个零工,说你没稳定收入吧,你比很多工作稳定的人都赚的多,一个初中文凭的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