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球球呀，姑姑想到你们班上找你来着……比赛赢了没呀？这小脸红扑扑的。”

  江悦柔蹲下捏了捏侄子的小脸蛋，露出了一个伪善的笑容。

  秦向晚回到自己孩子身边，心中仍有余悸。江悦柔刚才的行为，还是让她一阵后怕……

  这个疯女人，找她的孩子身上居然还带着迷药。

  “姑姑，我今天不上课呀……爸爸没和你说嘛？”名叫球球的小男孩迷惑的挠了挠头，后来话题被江悦柔转开，继而兴奋地回道：“嗯嗯！我刚刚在接力比赛拿了第一名！”

  “哇，你们好棒呀，姑姑等会儿也要和你们一起参加。”江悦柔厚着脸皮续上侄子的话，企图借此机会摆脱秦向晚几人。

  秦向晚轻笑一声，嘲讽道：“参加孩子们的运动会穿着高跟鞋也打算比赛，看不出来江小姐运动天赋这么高呀？”

  江悦柔今天不仅穿着和运动服毫不相关的白色高奢套装，脚上穿的还是起码有七八厘米的尖头高跟鞋。

  若是参加选美比赛就算了，可她要参加的可是运动比赛。

  江悦柔本来不打算把秦向晚的话放在眼里，可秦向晚的后半句话就像击中了什么似的，让她一时间变了脸色。

  她咽了口唾沫，眼神飘忽地说道：“你，你管得着么？”

  “球球，我们走。”

  说罢，她牵起小男孩的手就要下楼梯离开。

  顾柏翰像堵墙般想要拦住江悦柔的去路，却在江悦柔的身后看到了摇头的秦向晚。

  江悦柔侥幸离开后，秦向晚说道：“她没有对孩子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就算监控里拍到了全过程，报案的时候也说明不了什么。”

  “那你刚刚……”

  “我刚刚只是为了诈一诈她。”秦向晚长舒了一口气，无奈地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语重心长道：“时雨时枫，以后你们就算再碰到什么人说认识妈妈，那也不能信知道吗？”

  “知道了。”时雨说话蔫蔫的，她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只知道几个大人似乎因为自己发生了争执。

  “我指的是，你什么时候学过……”顾柏翰嗓音低沉，指的是秦向晚体能上的变化。

  他微微滑动喉结，一双静谧如古井的眼眸泛起了圈圈涟漪，看向早已习惯独当一面的秦向晚，多了几分歉意和愧疚。

  是什么时候，她学会了主动反抗……

  在他没有参与的生活中，又是什么，让她变成了不得不学会保护自己的人……

  “噢，原来你说的是这个。”秦向晚嘴角漾开了一个弧度，毫不介意地说道：“很早的事情了，大概在生完他们以后吧。”

  那大概就是因为要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保护她自己和孩子们——

  顾柏翰的眼中浮现出一抹懊悔之色，他问心有愧。是他让小晚不得不变成这样的母亲……

  如果她当初就在自己身边，顾家的保镖绝对能护得了她和孩子一辈子的安全。

  而现在，秦向晚回答得越是轻巧爽快，就越让顾柏翰自责愧疚。

  “抱歉，是我的错。”

  从前和现在，都是他的错。

  顾柏翰的心就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着，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是江悦柔的问题，和你关系不大。你不用太自责了，我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况且她还没轻举妄动，我们就找到时雨了……”见顾柏翰眼中情绪复杂，秦向晚主动站起了身子开解道。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