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总一面举起酒杯向周围的人敬酒，一面放在桌底下的大手开始在白梦的大腿上游走。

  白梦感受到那肥厚的指节在她那腿上熟稔地摩挲，心底升出对汪总的厌恶之情难以掩饰。

  她看到蔡总反复和她使眼色，利用自己的职位和权势向她施压。

  他挤弄的眉眼似乎在说——如果不肯把汪总伺候高兴了，任她以后怎么在模特圈混都是死路一条！

  “怎么，美人儿不高兴了？”汪总咧开嘴角，意味深长地问着白梦，嘴唇上流着的油水和他本人一样油腻。

  汪总的话音刚落，蔡总就立马在他的身后恶狠狠地给白梦使了个神色。

  白梦一想到自己还债台高筑，凭自己是还不上的，又想到以后万一不能在这个圈子混了……

  于是不情不愿的勾起一个嘴角，解释道：“汪总，您误会了，能坐您旁边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是么？”汪总单眼挑了个眉毛，一开口就有让整个包间安静的权威：“那你给爷笑个，笑得好了给你钱花。”

  蔡总在他的身后也油腔滑调的说道：“你看汪总给了你多好的机会啊，这机会给别人都没有呢。”

  言罢，他还不忘别有深意的和汪总对视一眼，极力想讨汪总的欢心。

  白梦内心纠结了一会儿，而后碍于几个男人的施压下，在脸上漾起一个尽量看起来明媚的笑容。

  然而，汪总的眉头未见轻松，他的眼中带着几分认真，刁难道：“啧，我看这个笑容还不够好啊……”

  明明已经很好了，那他想要什么样的……

  揣摩不透汪总用意的白梦表情一滞，随即便听到蔡总忙说：“那就再给汪总笑一个，天大地大，汪总最大！”

  汪总听了表情又深邃了几分，脸上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仿佛刚进门时不过是个伪装起来的笑面虎。

  “好。”白梦只能应允，于是又在脸上扬起了一个笑容，比刚才的还要更灿烂几分。

  蔡总以为这次好了，在汪总身后给白梦点了点头。

  可汪总却还是不满意，脸上仅剩的笑容仿佛也殆尽了，就剩个明晃晃的态度：“不行，我觉得还不行。”

  汪总摇了摇头，脸上写着不情愿，仿佛被白梦的笑给灭了热情，方才放在白梦腿上的手也收了回来。

  因为他的地位最高，所以他的表情就像开关一样决定着正常的氛围。

  白梦不知道汪总究竟想要哪种笑，可包间里诡异的气氛却好像把矛头直指向了她……

  她的喉咙发紧，因为不知道哪里惹到了汪总而拿不定主意……

  蔡总见不得贵宾汪总不悦，心虚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试探性地问道：“汪总，那您看该怎么，处置？”

  汪总把脸别向了身旁的蔡总，毕竟事关氛围轻松与否，其他人的目光也紧紧跟随着他的一举一动。

  “要不，你说说怎么办？”蔡总和汪总对视了一眼，硬着头皮发问道。

  汪总抿了抿嘴，假装沉思了一会儿，随即看似漫不经心地开口道：“我看白小姐不会笑，那喝酒总会吧？”

  反应过来汪总话里的深意，蔡总立马附和道：“当然会了！您让她喝多少都不成问题！”

  “是吧，白梦？有点眼力见的，快点把自己的酒杯给满上！”蔡总果断冲白梦发话道。

  直到白梦似懂非懂地把眼前的酒杯满上，这汪总的脸上才又露出了可以商量的余地，舒展开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