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是悲愤的老人,李凌风拿出支烟递了过去,给其点上火。
“壮士断腕了没?”李凌风也给自己点上一支问道。
老人摇了摇头,“煤炭和有色,在最顶峰时候接的盘,现在怕是跌有6,70%了。”
李凌风眉头微微一皱,大多人炒股都是采取鸵鸟政策,只要一亏钱就把头埋下去当看不见。
“你这被套有多久了?”
老人吐了口烟雾,“差不多2,3年了吧,中间还不断补了不少仓位。”
“阶段补仓的话,应该亏不了6,70%那么多吧?”
“唉,我跟你说的那是最开始的,问题后面补仓的价位也是亏了啊,现在都还没涨回来。”
李凌风看着老人,心里为其默哀了一把。
“本来呢,趁年轻那会也攒了些钱,想着老了也能好好潇洒一番,谁知全套股市了。”
老人一阵感慨,“现在每天摆个摊,挣三瓜两枣,当平日的零花钱。”
李凌风就好奇,“你养老退休金呢?”
“咳,我们那个年代,不是什么干部国营工人,就一平头老百姓,哪来的养老退休金?”
“你儿女呢,总不会说不理你吧?”
“那倒不会,不过他们也有自己的生活,车贷、房贷、养小孩,一日三餐都算着来。”
叹了声,“哪还敢给他们增添负担啊,自己都想帮扶点他们了。”
“你们年轻一代,说实在话,也真挺不容易。”
李凌风点头,赞同老人的说法,也主要是这社会发展日新月异,大家追求都更高了。
不像以前,能吃饱饭就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
李凌风想起了大学那会学到的萨缪尔森公式,幸福等于物质效用除以欲望。
当我们无力拓展自身物质条件时,也许降低欲望才是获得幸福最快捷的途径。
所以,城市经济是最好的天然避孕良药。
“奉劝你一句年轻人,股票那玩意,最好还是别碰。”老人劝诫道。
李凌风一笑,没有将老人的话放在心上,“你说,会不会过一阵你股票就都能解套了呢?”
老人咯噔的看了眼李凌风,垂死病中惊坐起吗?
“来,给你算命的费用。”李凌风掏出一张20元面值的纸币递给老人。
老人推掉拒绝,“你已经付了一支烟了,我还得多谢你跟我这个老头子唠嗑呢!”
“一码归一码,收着吧。”李凌风笑着将钱放下,转身离开了算命摊档。
走在路上的李凌风给萧鸿飞打去了电话,“鸿飞,你去给公司开个期货账户。”
一头雾水的萧鸿飞不解的回道:“开期货账户干吗?”
“别问那么多,去开就是了。”
“额,额…好的。”
……
周一,李凌风没有去支行,而是直接来到公司,方知勉甚是诧异。
“咋了,有什么事情打电话给我交办一声就好了,还自己亲自过来了。”
“我们公司账上现在有多少可用现金?”李凌风问道。
“差不多300来万吧,其它的过桥短拆放出去了,怎么了?”
“给我留200万不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