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总想和我谈感情(穿书)(晋咸)_第16章(1 / 2)_王爷他总想和我谈感情(穿书)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第16章(1 / 2)

景玥的状态还不是很乐观,醒过来那么一会儿便又晕死过去,但是攥着陆逊的手却未松开。

“撒开。”陆逊轻轻踹了景玥一脚,尔后将手抽了出来。

没再管景玥,他重新盘腿坐下,双手搁在膝头,掌心向上,长长吐纳几下,继续运功。

瑾月的童蛇掌甚是毒辣,若不是景玥眼疾手快将自己拉开,他早就肋骨齐断、五脏六腑震碎而死了。

老爷子《九阴真经》第八十一篇中详细写有疗伤的心法,他只要依着真经来练,不出三日便可痊愈,只是肚腹上的伤在打斗中又撕裂开来,估计得调养好一阵子了。

陆逊将真气在身上几处大穴周转了一圈,登时便觉胸口的闷痛减轻了大半,他清斥一声,右掌翻上,搭在胸前,缓缓摁揉几下,一阵腥甜涌上喉咙,他偏头,咳出一滩黑血。

抬袖擦掉唇边的血渍,陆逊舒了口气,将真气又运至肩胛、丹田、以及眉心,不多时,周身的筋络便被打通了。

他在车内疗伤,也不知外头张桓行了多久,正运功至“天人合一”时,马车颠簸了一下停住,张桓的声音传来,“陆公子,进山了。”

陆逊答应一声睁了眼眸,扶着栏壁弯腰探出身去。

触目是陡峭入云的青山,参天古树遮蔽了大半的苍穹,西北角的千丈岩上流瀑如锦缎般倾泻而下,恍若一条白练,磅礴如急雪,横激如飞虹,迢迢然,一落九天。

马车停在谷中,旁边是一条叮咚作响的小溪,回身去瞧,官道如银蛇般蜿蜒而上,最后消失在葱绿之间。

这谷名唤逍遥,山名唤大匡,乃淮阳通往嘉兴官道必经之处。

书中原主就是在此处被陆远围堵,当时陆三爷奋战救主,最后中箭而亡,原主也受了重伤,回到平江时已累累如丧家犬。

他记得当时原主躲进了一座山洞藤蔓遮掩洞外长着一颗两人合抱的参天古树

陆逊仔细回忆着原书的描述,目光打量四周,终于在西北角离瀑布不远处寻到了,他抬手一指:“张桓,去那里,藤蔓遮掩下有一山洞,乃疗伤的绝佳之地。”

张桓挂念景玥伤情,不疑有他,将景玥从马车上半抱起,扶着陆逊便向西北角走。

这处果然有一山洞,不是很深,大约五步便可走到头,洞里长了苔草,有些潮湿,陆逊在洞外止步,抬手扶住景玥,道:“将苔草除掉,小心有蛇。”

张桓答应一声,他从怀中摸出一柄弯刀,踏进洞中,不到半个时辰便将山洞拾掇得干干净净。他折回马车,拿出软垫在山洞中收拾出一处简易卧榻,又将车上的干粮和酒水搬下来搁在一旁,这才对陆逊点了点头,“可以了。”

陆逊略一点头,他拖着景玥进了山洞,将人靠着岩壁放下,尔后转身朝张桓虚虚作了一揖道:“有劳费心。”

“陆公子客气了。”张桓回礼,尔后抢步上前在景玥身旁蹲下,拉住手便渡真气给他疗伤。

陆逊在一旁坐下,撕了块面饼就着凉茶缓缓吃了,这才开口淡声道:“你这样疗伤,损人还不利己。他受的内伤太重,照你这么渡真气,不出两日你们二人都活不了。”

张桓闻言抿了抿唇。

这法子确实不好,但是王爷受伤极重,已是穷途末路,若不这样,王爷估计连今日都捱不过去。

他抬眸看向陆逊,只见那人侧首静坐,白衣纤尘不染,前额几缕碎发垂在眉间,长睫微垂,眸色比一般人要淡些,面色沉静得很,冷漠中带着疏离,仿佛一段冰雪,宁可在烈日下融化了消散了,也不会变暖半分。

这人的心是铁石做的么?王爷受了这么重的伤,性命朝夕不保,他却不曾关心半分。

张桓咬了咬牙,一股没来由的酸涩泛上心头,他哑声问:“陆公子您又有甚么更好的疗伤法子?”

陆逊面色很淡,他道:“我又不是医师能妙手回春,哪里来的法子”话说到一半他忽地停住,是了,《疗伤篇》中不仅有自救之法,还有辅助他人疗伤之法,当下他转头看向景玥。

只见景玥胸前尽是鲜血,两片薄唇泛白,脸色也呈现出濒死的苍白,吐息甚是微弱。

陆逊性子凉薄,对景玥受重伤并没有张桓那么忧心如焚,这样反而能在关键时刻静下心琢磨疗伤之法,他略一思忖,抬眸对张桓道:“将景玥扶着盘腿坐下,来一人在他对面同样盘腿坐下,两人各出一掌,掌心相贴,以气功调理真元,护持景玥自行运气疗伤。”

张桓闻言眼眸一亮,他大喜,作势便要依着陆逊说得来,结果被陆逊呵住,“关心则乱,我还未说完,你急甚么?”

陆逊瞪了张桓一眼续道:“这护持运气之法不难,难就难在二人要打坐九日九夜,中途不得有任何人打扰,九不满则生变,若是阳九变阴六,那便功亏一篑,只能等死了。”

说到这陆逊顿了顿,他略微垂眸,轻轻拧眉道:“咱们带的干粮不足以维持九日,期间定是要人出去打猎的,我身上有伤,三爷年纪大了再者此处乃管道必经之地,人多眼杂,难免会有人闯进来”

陆逊抿了抿唇,沉默下来。

食物是最次要的,他担心监锦司的人追来。

这山洞甚是隐蔽躲在里头只要不出声便无甚大碍,就怕走漏了风声。张桓和自己自然是能忍则忍,只是陆三爷那个暴脾气,若是哪根筋搭错了,非要冲出去拼命,到时候别说疗伤,四人都得作监锦司刀下鬼。

斟酌再三,陆逊开口道:“这样罢,教三爷护持王爷疗伤,你与我守着洞口。”

怎料张桓冷着脸摇头,神情一千个不愿意,他道:“老驼背五次三番要杀王爷,我不会将王爷交与他的。你若担心他将咱们的行踪暴露出去,那我现在便杀了他灭口。”

说罢,一阵寒光闪过,他已握了柄喂毒的匕首在手里。

“且慢!”陆逊忙出声喝止,他留着那老驼背还有用,不然他早就在除掉陆远时,顺手将陆三爷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