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还活着？

为什么板间哥哥死了，你却活着……

就是她害死了族长夫人。

就是她害死了瓦间哥哥。

就是她害死了板间哥哥。

——是我害死了斑的弟弟，我是杀人凶手。

朝雪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像是溺水逃生的人一般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氧气，额头上密布着汗水。

好半天，才将气缓过来的她茫顾四周。

发现自己穿着衣服坐在桌旁睡着了。

外头黑漆漆的，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从知道泉奈被杀，宇智波一族战败的消息之后，没有办法出族地，她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不准人进来，也不和人沟通。

无论用多少预见，都只能看到重复的画面。

她看到了一切，却什么都改变不了。

“朝雪。”障子被轻轻拉开，是千手柱间。

他走到自己妹妹的身边，坐了下来。反复思考了一会，该如何说话，斟酌片刻道：“泉奈其实没有死。”

“……没死？”朝雪微微抬了一下头，声音微弱。

“至少，在他离开的时候没有死。”千手柱间叹了口气，他从扉间那里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第一反应就是朝雪肯定难过极了。扉间终究不理解朝雪与斑之间的感情，就好像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在大获全胜的情况下仍然选择放走宇智波一族的败党一样。

朝雪抬起头，双眼有些红肿，她看着千手柱间。

“那他是不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千手柱间默认了。

“斑带着他走了，我也找不到他在哪里。”

那至少，至少还有活着的希望。

朝雪说：“兄长，我想去找斑。”

千手柱间最后还是没有同意，连他都找不到宇智波斑去了哪里，朝雪一个人又要怎么去找。

太危险了。

-

宇智波泉奈闭着眼睛，脸颊上有两条从其中顺下来的血痕，瞧着已经没有了呼吸，似是死了。

他没能保护好自己最后一个弟弟。

宇智波斑神色漠然的替泉奈将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他的眼睛里也充斥着红色。

「哥哥，不能和千手一族同盟。」

「哥哥，把我的眼睛拿走吧。保护好族人们……」

「不要为我难过，我早就做好死去的准备了。只是……好可惜啊，还是没有见到哥哥的那位朋友。」

泉奈死前的话语，声声在耳。

为什么……他最重要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开他。

连泉奈都没有守住。

他的视线变得极为清晰，眼中的图案变成了三个连接起来的勾玉，每一个勾玉都衍生出来一个柱状的图案。那是他弟弟眼睛的证明，也是他开启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变化。

“千手……”

宇智波斑下定了决心。

三天后，宇智波斑单枪匹马的和千手柱间发起了挑战。

与此同时，朝雪被困在院子里，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人和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