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安排好摧毁世界引擎的计划后，布鲁斯便想赶去大都会为戴安娜助阵，但还没走出多远，身后便传来了激烈的战斗声，无奈之下，布鲁斯只好驱车返回，没想到正好在斯莫威尔小镇赶上了这场大戏。

“……这就是氪星人吗？”

布鲁斯面无表情，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刚才看到的战斗场景。

经此一战，他终于见识到了氪星人的强大之处，无论是钢铁还是混凝土，在他们面前都像是豆腐一样软弱不堪，火焰，高温和金属都无法伤及他们分毫，哪怕是像加油站那种量级的爆炸，也只是他们战斗中一个可有可无的背景板。

尤其是那个很有可能得到过老师教导的克拉克。

他的强大几乎是全方位的，仅从刚才的战斗中，布鲁斯就看到了包括超级力量，超级速度，超级防御，超级视力，超级听力，透视眼，飞行，热视线等多到离谱的超能力。

最令人感到惊悚的是，这种能力似乎并不是克拉克一个人的专利。

原本不会热视线的氪星士兵，在刚才那场战斗的末尾，居然也发出了颜色不同但极度形似的热视线，而且差点就将这一家三口悉数杀死。

想到这里，布鲁斯回过神来，目光稍显阴冷地望向下方狼藉的街道。

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老师会容许路西法住在哥谭，甚至允许诸多半恶魔种和地狱生物降临人间了——

因为神仙打架，遭殃的永远是凡人。

有的时候，平衡，才是最好的保护。

布鲁斯沉默地想着，良久后转身望向房间内惊魂未定的一家三口，用那变声器改变过的厚重暗哑的声线开口道。

“快点离开吧，这间房子马上就要倒塌了。”

说完，布鲁斯从二楼破碎的窗户中纵身跃下，化作一道黑影在屋顶间辗转腾挪，很快便消失在小镇居民们的视野中。

没过多久，小镇居民们才陆陆续续地从房屋中走出。

望着一片狼藉的街道废墟，所有居民们都面面相觑。

而在这群居民之中，新来的小镇神父眉头微皱地望了眼布鲁斯离去的背影，神色犹豫一二后，还是转身朝着教堂的方向走去。

黎明之剑已经完成了对蝙蝠侠的承诺，协助他找到了氪星人的线索。

现在，任何一个黎明之剑的成员都不能与蝙蝠侠有任何来往，不仅如此，他还必须要向黎明之剑总部报备蝙蝠侠的踪迹。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总部这么讨厌蝙蝠侠，但命令就是命令，他身为外派的新人还是必须要遵守的，就是看到蝙蝠侠后不能显露身份，出手相助。

这一点实在是有些令人憋屈。

神父心中略显遗憾地想着。

……

……

另一边，在大都会上空的氪星飞船中。

戴安娜与史蒂夫合力战胜了飞船中的氪星士兵，其中一部分氪星士兵因大意，或束手束脚而被戴安娜用火神之剑杀死，剩下的则被两人悉数扔下了飞船。

至此，飞船中终于只剩下戴安娜和史蒂夫两人。

史蒂夫迅速脱离了这具氪星士兵的身体，以疲惫的姿态回归了自己的身躯。

但就在他刚刚张开眼睛的时候，乔·艾尔的虚拟投影忽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史蒂夫微微一怔，旋即神色警惕而又疑惑地问道。

“……你是谁？”

也就是内丹术大成的史蒂夫了，他能感知到对方的身躯中并没有灵魂，因此警惕中带上了三分存疑，要换成戴安娜站在这里，看到乔·艾尔一身氪星人的装扮，估计早就毫不犹豫地一剑劈下去了。

乔·艾尔微微一笑，刚想开口解释。

就在这时，一道狂暴的轰鸣从上方传来。

坚硬的氪星金属瞬间碎裂，听到了丈夫质问之声的戴安娜迅速落下，目光扫视一圈后冷冷地落在了史蒂夫面前的乔·艾尔身上。

“我说怎么一直觉得有人窥探，原来这里还有一条漏网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