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物浪潮”
守城的两名士兵声音都有些打颤的异口同声道,他们两个人也算得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因为负伤被打发来守城门。
在发现几只落单的雪狼时出色的军事素质告诉他们要做出正确的应对措施。
战场上他们参与过两国之间的战争,也参加过对魔物的围剿,哪一个不是流血,随时都会丧命的事,所以他们自以为已经对死亡看的很淡了。
然而等他们亲眼见到那犹如黑色浪潮一般蜂拥奔袭过来的魔物时,他们只感觉眼前的画面似乎都被黑压压张开血盆大口的魔物所占据,给他们的感觉就像是绝望中连一丝反抗的勇气都提不起来。
两人的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不自知的脊背早已湿的一塌糊涂,身体僵硬的杵在那,连思考都忘了是什么,更别提在城墙上喊“关城门”喉咙都喊的沙哑的巡逻骑士。
吼
一声震耳欲聋的声波打破风雪中凝固的空气,魔力作用下的声波涟漪掀起一层又一层的积雪风暴朝着城门方向袭去。
刺痛耳膜的声音惊醒两名吓得双腿都在打颤的士兵,对生的渴求促使他们扭头把希望寄托到城池里,两人的表情一瞬间凝固,只见厚重的城门无情对两人关闭,无论如何敲打也无济于事。
“开门啊快给老子开门啊你们这群混帐东西老子还不想死啊”
脸上有刀疤的中年士兵嘶吼着,双拳狠狠捶在城门上,根本没注意到双手被木刺划出一道道伤口,血液迅速在冰冷刺骨的寒风中凝固。
“快给老子开门”
刀疤中年人如是嘶声吼道。
再看一旁长相普通的青年士兵,瘫坐在地,最后的求生欲都被一座城门所断绝了,依靠着城门,目光涣散的眼眸望向那逼近的黑色浪潮,嘴里支支吾吾的沙哑呢喃道。
“别白费力气了,你明知道的,我们已经被遗弃了,哈哈我好不容易从战场上活着回来,上个月才订的婚,这个月马上就要结婚了我却要死了要死了呵呵”
刀疤中年何尝不知道,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对死亡的恐惧某一刻化作对出言直击他内心最不愿意接受的想法的愤怒,发泄在青年身上,一脚踢在青年的面门上,鞋子被血迹染红。
他却还想抱着最后一点幻想,用长矛攻击城门威胁城里的人为他打开城门。
徒劳罢了。
迎来的必定是城里守城骑士那不屑和看死人一样的冰冷目光。
结局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哀求和祈祷而改变,就像是扑上来的魔物猩红眼眸中只有能够让它们摆脱饥饿的食物一样。
啊啊
惨叫声还没来得及发出就戛然而止,大批魔物开始蜂拥袭击城墙,驻守城墙的骑士从最初的慌乱到城主亲临渐渐安定,抵御第一批灵活攀爬上城墙的中小型魔物。
“防守阵型不要漏掉任何一只魔物即时填补空缺”
城主历代世袭,这一代守卫边境城池的是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身为家族二子,凭借诸多手段击败兄长上位。
伊尔顿是他的名字,姓氏则是继承的义父“葛尔夫”,哈顿葛尔夫男爵则是正统的边境统治者,拥有边境最高权力行使权的领主。
他能击败兄长坐上城主的位置还要多亏他的义夫暗中协助,要不然也不可能因为长子意外死亡,城主的位置能够合理的落在他头上。
而改姓“葛尔夫”,领主未能诞生子嗣,义子有权继承其男爵身份并继承上任男爵所有权力。
刷
伊尔顿手中的长剑猛然出鞘,银光乍现,刀剑归鞘,眨眼瞬间,一只扑向他的血狼从中间分裂开两半,腥臭的血液和脑浆把积雪的城墙染成了另一种颜色。
他一只脚踏在城墙边缘,随手间砍死几只不长眼的魔物,俯视高墙下方一颗颗攒动的魔物头颅,时不时就会有几只被砍死的魔物或是被魔物咬破喉管掉落下去的士兵,紧接着就被饥饿的魔物分食抢夺淹没。
“呵呵至少也是近千规模的浪潮吧啧啧看上去好像还有一只等阶不低的杂血地龙种不简单啊也不知道那个老不死的家伙能不能对付”
伊尔顿挑了挑额间的金发,嘴角似有嘲弄的勾起微妙的弧度。
城池与魔物森林边境接壤,每年多多少少会有那么几次魔物浪潮袭击,他抵御过的浪潮规模大多在几十几百的数量,就算是在以往冬季魔物浪潮攻城,魔物数量始终都没超过五百之数的。
一般情况下他们这种中小型边境城池遇到超过三百之数的魔物浪潮就存在着覆灭的危机,然而每次魔物浪潮攻城的数量超过两百之数,他那个老不死的义夫就会出现,使用一种神乎其神的“神降”招数在平民的见证下驱散有灭城危机的魔物浪潮,几乎被平民当作了神一样供奉着。
神降
开什么玩笑,鬼才相信有什么是能借用天神的力量驱逐危机呢,相当于废话的理由顶多拿去骗骗愚昧的平民。
他查过过去那个老不死使用所谓“神降”招数后城池内在一段时间内发生事件的卷宗,共同点非常一致,“神降”结束,短短几天不明死亡的人数剧增,死亡人无论妇女老幼,先是会出现困乏无力的状态,卧床不起,不明不白的死在床榻上。
死者的尸体共同特征都是凹陷的眼球,干瘪的皮肤,死后只剩下一具皮包骨的骨架。
根据他所掌握的资料显示,死法和如上描述接近的只有被魅魔吸干精气所致死亡的人。
精气是生命生存的根本,通俗一点就是生命值,如果h清零,就算返还精气也无法改变那人死亡的事实。
不排除传说中大复活术活死人肉白骨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