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兮凤不是很喜欢乔予对她的称呼，但在教室里她已经见识过其他称呼了，相比月兮珺的大红，小红也不是很难接受。

“乔老师，您那么强，难道不是因为有两个精灵吗？”

乔予无语了，甚至想将月兮凤脑袋撬开，看看里头都是些什么浆糊，“人类强大又不一定得靠精灵。”

月兮凤不解。

“强者的精灵固然强大，但他们是与精灵共同进步，而并非依赖精灵。”

乔予指了指艾格，“那只精灵能直接将你杀了，而我则能直接将他杀了。”

指使反派去杀女主，然后自己杀反派？

三八二疯狂摇头，要不得要不得。

“他在我眼中弱小的同蝼蚁一般，你还觉得我需要利用他们，从而达到自身强大吗？”

乔予轻笑一声，抬眸看了眼一脸岁月静好的拂森，“精灵是伙伴，是朋友，是家人，不是你达到目的的工具。”

艾格不满的撇撇嘴，为什么在他这是蝼蚁，到拂森那就伙伴、朋友、家人了。

月兮凤陷入了沉默。

她是原先本就是杀手，为了达到目的是可以不择手段的，而在精灵大陆，精灵无非就是最好的提升工具。

“强大得自身强大，若靠着他人，你可曾想过有一天被反水？”

艾格瞪大了眼睛，一双手挥舞着，怕极了乔予将他们的计划给说出去。

月兮凤则摇摇头，或许是带着了原身的记忆，灵契千年未有破绽，所以她从未想过精灵还会叛变的事。

当然，有灵契在精灵确实不会叛变，但某人却忘了自己强行断了灵契，导致某一精灵回复了之前记忆，才组织的复兴。

“罢了，今日我话尽于此，好生思考吧。”

乔予挥挥手，不想再和月兮凤讲道理了。

她向学生们教授的东西，不同于之前老师教授的靠精灵作战，她教的都是能脱离精灵独自存在，实用厉害的技能。

月兮凤低着头，一双眸子不知在想什么，声音有些沙哑，“我若没有精灵，可也能强大？”

乔予只觉得自己之前那番话都白说了，“你强不强大管人家精灵什么事，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软绵绵的声音明显有些不悦了，月兮凤知道再留下去不好，只能离开了。

就在月兮凤刚走的那一瞬间，艾格开始啷啷起来。

“你怎么能把那事说出去呢！”

乔予按按眉心，不仅是耳朵疼，脑袋也疼了，“你再叫大些声，你宣扬的可比我厉害多了。”

艾格立马闭嘴，狐疑的看了圈四周。

“精灵大陆是你们的，你们若想留人类便留，不想留赶走就是。”乔予闭上眼往拂森身上一靠，“我是人类，我得为他们留一线活路。”

拂森垂扯了毯子帮她盖上，然后垂帘看着她安静的容颜，“若精灵要赶人类走，你可会离开？”

乔予索性当自己睡着了，没有回答。

但艾格觉得，她会走，而且她不仅会走，还可能会走的干脆利索，不带一丝留恋的。

艾格深深的看了眼拂森，然后朝他招了招手，用精灵间的传音道，“我有话同你说。”

拂森抬头看向艾格，皱眉着摇摇头。

“关于乔予的，你快来，我们是同族的，我总不会害你的。”艾格招完手，然后往卧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