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过你国中时期的录像,幻之第六的特殊之处在于你的存在感,身体机却远远不标准,跟现在判若两。也有熟提起过你,说不掘你的才太可惜。”
男缓缓吐着气,视线锐利,刀锋般直直落在黑子哲也身上:“短短一个假期,你是如何变成现在这样的。”
黑子哲也很想惆怅地回一句他也不知道。
帝光比赛的录像不难找,黛千寻又是幻之第六同款,作为教练的白金永治注意过他不奇怪。
有些事根本没法解释。
“桐皇那位教练,是相田先生?”黑子哲也干脆避而不谈,以问句来回答,皮球重新踢回去,“两者都有?”
他好奇白金永治口中的熟是谁,说实话选不多,稍加思索得出结论。
不是白天决赛前刚见面的桐皇教练原泽克德,是当初在诚凛附近健身房认识的相田景虎。
毕竟三当年可是队友。
出来黑子哲也不想回答,白金永治没追问,索『性』随着他的问题走:“你来洛山前果然调查了很多。”
黑子哲也耸了耸肩:“毕竟以前的队友均分配一位前国手教练,想不在意都难。”
说他目的不纯不纯吧,反正是事实。
一阵萧瑟海风吹过,云层逐渐远去,月光照耀下的树影沙沙晃,落在黑子哲也眼角,给那双仿佛反着光的眸子蒙上层阴影,叶片摩擦的声响也填补满为时不短的空白,阻碍了寂静蔓延。
半晌,黑子哲也忽然口:“我的问题,请白金教练不要深究。”
白金永治不置可否:“这要看你对赤司的影响。”
严格的仿若不近情,心底最关心的永远是学生,不愧跟曾经帝光的白金耕造监督是亲。
黑子哲也嘴角轻挑,似乎想起某些好回忆,很快,这点微弱的弧度又被落寞替代,消弭于无形。
“我来这的目的是为了他。”黑子哲也选择坦『露』部分实情,“两年前的赤司君跟现在不同。”
“他长期处于高压环境,唯一的支柱只有篮球,奇迹的世代状态如何,你应该清楚。”
三年级队伍分崩离析,让待在队内的他每分每秒都是煎熬,而赤司征十郎对奇迹的关心只多不,他或许才是最难过的。
正式比赛中输过的两队,黄濑凉太和绿间真太郎应该已经有所转变,青峰大辉和紫原敦今天受的打击不小,续也好很多。
唯一的难点是赤司征十郎……
利用黑手党的背景降维打击太欺负了,黑子哲也实在想不更好的方法,只在维持现状的情况下小心试探。
有了他的提醒,不管白金永治会不会当真,男严谨的『性』格也注定了他会把这事往心里去。教练做的事很多,引导选手不容辞,多一个靠谱的关注赤司君的状态也好。
虽然他觉得小队长已经要绷不住了。
毕竟在刚才,赤司君无意间称呼他为黑子。
那是自从赤司征十郎格转变,黑子哲也再没过的称呼。
──
皮筋绷太紧容易断掉,绷太紧也怕坏。
隔天回京都,黑子哲也没有缺德的继续向小队长施压。他特地了邮件,借口出去为篮球部采购,实则让樋口正太帮忙打掩护,前去京都的高专处正事。
他一个研究不懂的大型红『色』章鱼,不如让专业的来。
事关重大,乘坐“五条悟瞬间移专机”的两速度很快,赶在约定时间前抵达。
京都的高专跟东京差别不大,都坐落在环境清幽的偏远处。依山傍水,远离烟,打着正常不会报考的宗教学校名号,四周连个公交车站都没有。
黑子哲也上次来时是彻夜入侵,压根没机会欣赏学校全貌。这次大门畅通无阻,校内却安静的出奇,哪怕他大摇大摆从正门进来,半天也没谁出面阻拦。
五条悟正坐在『操』场边的长凳上,一头冲天而起的白『毛』格外引瞩目,方黑子哲也一眼现。
他挥手打着招呼,两条长腿在不合适的高度下蜷得有些委屈,难得没有废话,直指正题:“你之前说的那有眉目了。”
“加茂宪伦,被称为加茂家的污点,也因此记录被销毁不剩多。”他伸手在自己眼罩上方横着比划一道,模仿那道煞风景的疤痕,“我从五条家存留的古籍中现的,只证明当年的他头顶也有缝合线,年龄至有一百五十岁。”
夏油杰也点点头,表情没有因为得的情报轻松多。
他叹气道:“一百五十岁只是最,若更换身体猜测成立,他的存在追溯更早。”
黑子哲也表示解,加茂宪伦太过出名,其大名在咒术界内负面意上的如雷贯耳,当年他执行潜伏任务时已经了解过。
算是加茂宪伦,身体也不可存活现在。
敌依旧在暗。
总比什么都查不要好。
此次见面的重点不是加茂宪伦,让咒术界两位大忙齐齐造访,说明黑子哲也搬出的东西分量足够。
夏油杰定了定神,表面如常,身体却已然进入警戒状态,低声问道:“你说的咒灵在哪?”
“学生都不在吧?”黑子哲也没第一时间回答,虽然已经知道校内空空『荡』『荡』,安全起见,他是多嘴问了一句。
五条悟举手作答:“让歌姬带他们出去了,其名曰实战测试!”
这所学校最不安全的因素不在了。
黑子哲也微微颔首:“那我把它放出来。”
近选择京都高专的原因很简单,论地位置,学校足够偏远,不用他们费尽心思避眼施展账。况且学校在天元结界的保护下,最大限度避免外界的咒灵“同类”现,上多重保险。
再加上两位最强坐镇,哪怕出了差错,也不用他担心过多。
黑子哲也给足准备时间,在两的注视下缓缓蹲下身来,指尖地面的影子触碰,毫无阻碍地穿透过去。
他屏住呼吸,伸入影子的手臂静止不,不多久,又像鱼咬钩的钓竿般猛地收紧,一只个头巨大的红『色』章鱼被他强行掏出。甚至因为时间临近中午,耀眼日头悬挂高空,直直坠落的阳光使影子范围缩减过多,导致章鱼被掏出来时被挤了半天,脑袋都被挤成长条。
“噗噗噗呜呜——”
陀艮一被拉出来始呜呜哭,委屈得涕泗横流。
被两位最强包围,脑袋被它认知中的“守门”紧紧攥住,它逃无可逃,『插』翅难飞,连反抗的念头都升不起来。
它尝试着弱弱扭头,触手模样的口器筛糠般抖,泪眼汪汪地看着扼制住他的黑子哲也,显然在疑『惑』,为什么它如此信任的“守门”会把它带咒术师面前。
普通咒术师倒无所谓,陀艮知道自己最弱也有力击杀他们,问题面前两个……它真的打不过!
五条悟来了兴趣,他微微俯身,用隔着眼罩的六眼仔细审视面前乖如鹌鹑的咒灵,喃喃道:“这种程度……甚至在常见的特级咒灵之上。”
夏油杰也没料会是这种结果,虽然黑子哲也昨天电话里说过这只咒灵态度奇怪,跟交流,眼前的诡异场景真的过于罕见。
“完全把你当妈妈了。”他眯了眯眼,精准吐槽。
咒灵暗戳戳想躲在黑子哲也背的意图太明显了,可惜它寻求错了保护对象。
黑子哲也淡淡看着夏油杰,语气无慈悲:“怎么样,吃了它吗?”
“据我判断,不行。”夏油杰真仔细探查一番,眉头微皱,“有主的咒灵我没办法吞噬。”
如今他也了解黑子哲也的情况,别说咒术了,他离了鼻梁上架着的那副眼镜连咒灵都看不见,术式更不用提,根本不存在让咒灵主认主的手段。
咒灵又不是召唤兽,自身没有这种功。
黑子哲也犹豫半晌:“那杀掉?”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陀艮哭得更厉害了。
“欸……”五条悟饶有兴趣地绕着他打转,“懂话啊。”
他容足够灿烂,话语也足够恶劣,毫不留情火上浇油:“哎呀,不要害怕嘛,我们又不是什么大恶,只想跟你好好聊聊。”
回答他的只是一长串难以解的“噗噗”声。
没懂的五条悟扭头求助:“它说话一直这样吗?”
“一直是,不过我也没有遇见它太久,以应该说常也懂的话吧。”黑子哲也如实回答,随意识陀艮可压根没有以了,眉头微皱,“上次遇的火山头……是叫漏瑚的咒灵,跟他交谈起来没问题。”
“除了陀艮和漏瑚,一起的有另外两个咒灵存在,名字叫做花御和真。”黑子哲也继续补充。
“噗噗噗噗噗噗噗──”
话音刚落,陀艮又出一长串意味不明的响。
黑子哲也表情突然变得复杂,眼神幽幽望向站位略靠的夏油杰,缓缓口。
“它在叫你,夏油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