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看《你好宝贝》?”
“嗯。”
“爸爸你真好~”
秋秋笑眯眯地抱了抱洛深,然后拉着他像只小麻雀似的一蹦一跳地朝着客厅去了。
虽然洛深什么都没有说,但是秋秋已经认定了新爸爸这是为了迁就她所以才陪她一起看《你好宝贝》的,当下对他的好感度又蹭蹭蹭地往上涨。
洛深也乐得秋秋这么误会,不过他在小姑娘面前还需要装模作样,但是在系统面前就不用了,边和秋秋往客厅走去边对系统道:‘赶紧给我换个和秋秋看综艺节目的任务。’
原本还以为洛深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系统:“……”
它可能不是人,但洛深是真的狗。
*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不过洛深哪怕觉得意犹未尽,但是见时间也不早了,他还是关上电视就带秋秋去食堂吃晚饭。
原本洛深是想着既然秋秋爱下棋,那他们吃完饭之后就回家来几盘消遣消遣,但是谁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解决了晚饭之后“父女”两人在散步消食的途中就发现有人在凉亭里切磋棋艺。
洛深不是一个爱凑热闹的人,但是秋秋是,见凉亭里那么热闹,小姑娘就拉着新爸爸往上凑,见他们在下着象棋,秋秋就更加走不动道了。
来凉亭下棋和观棋的人基本上都是上了年纪的老教授们,他们倒不是白晓晓他们那些小年轻,对洛深怕得很,相反,他们可喜欢洛深这样有天分又聪明的天才后生了。
因为这份喜欢,他们对着秋秋这个“洛深的女儿”也爱屋及乌,当然了,小姑娘长得可爱又招人喜欢,他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看了也没有办法不稀罕。
再加上秋秋不像洛深,年纪小却嘴巴甜得很,见人就奶声奶气的一口一个爷爷地喊着,直让人听得心里软乎乎的。
毕竟他们的工作性质特殊,常年都在基地里待着,家人和孩子都没法待在自己的身边,说起来也和空巢老人没什么区别了。
所以见秋秋和洛深过来了,老教授们个个眉开眼笑地和他们打招呼,听到秋秋特别有礼貌地喊“爷爷们好”,他们的心情就像是三九天喝热水似的,熨帖得很。
“诶,好好好。”他们原本下棋也是为了消遣的,见小姑娘感兴趣,他们也乐得哄她,让开位置就要让她来。
原本老教授们是带着哄孙女儿的心思来的,但是谁知道小姑娘坐下之后,居然还真的下得有模有样的,这就让老教授们觉得稀奇了。
尤其是和秋秋手谈一局的刘老教授忍不住哈哈笑道:“看来以后我得换个棋友才行,跟着你们这帮臭棋篓子下棋,我是越下越臭啊。”
“滚犊子。”另外一位老教授笑骂道,“大家都半斤八两的,谁也别笑话谁。”
秋秋在一旁看着觉得很有趣,她和别人下棋也不是非得要跟高手切磋,反正对于小姑娘来说,图的就是一个高兴,管它下得好不好呢。
在旁边的洛深见秋秋玩得那么开心,他倒是不好扫兴地直接带小姑娘回宿舍,不过他决定了,明天晚上吃完饭之后,他再也不带秋秋来这边散步了。
因为他也想陪秋秋下棋好吗?
只是即便洛深明天晚上不带秋秋来这边散步,他能不能饭后陪下棋也是一个未知之数,因为第二天的下午,江戈、纪淮和宗隽三人就齐齐出现在基地了。
看着突然出现的三人,洛深既觉得意外,又觉得不意外,冲着他们对秋秋的喜欢(这点从好感度就可以看得出来),洛深用鼻子想也知道他一开始那么鲁莽地让人将秋秋“偷”出来,他们不可能会善罢甘休的,所以他不意外他们会出现,但是他却意外他们居然那么快就想到办法光明正大地进来了。
和洛深不一样,看着从天而降的三个爸爸,秋秋就只有满满的惊喜了,她原本还以为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呢,可是等她揉了揉眼睛,发现爸爸们还在,当下兴奋地“啊”了一声就撒开洛深朝着他们跑了过去。
“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小姑娘兴奋极了,也没有和爸爸们分开太久,明明每天都有通电话,但是秋秋还是觉得好想他们哦,想到0.5倍速秋一下子就变成2.0倍速秋啦。
都说不养女儿的人永远不知道女儿朝你奔来的那种喜悦,江戈和宗隽现在真切地感受到这种喜悦了,事实上不止小姑娘想他们,他们当爸爸的又有哪个不想她?
看着秋秋笑着朝他们奔来,宗隽和江戈两人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两步就要接住她,结果还没有接到秋秋,中途就被从后边杀出来的纪淮给截胡了。
“诶诶诶诶诶诶,爸爸在呢。”纪淮可不像江戈和宗隽那样端着身份,一看到秋秋朝他们这边奔来,纪淮就直接冲了上去。
事实证明,跑得快真的好世gai。
一把抱住了秋秋的纪淮只觉得自己这几天空荡荡的心一下子又被填满了,他捧着小姑娘的小脸蛋就亲了她两口:“我的乖乖,几天没见爸爸可想死你了。”
秋秋也笑嘻嘻地捧着纪淮的脸蛋muamua地亲了他两口,学着他的语气对他说:“我的爸爸,几天没见秋秋可想死你啦。”
“哈哈哈哈哈哈哈……”纪淮大笑,“真的吗?”
“真哒。”秋秋弯着眼睛冲他笑得甜滋滋的,“我想糖糖爸爸你想得都瘦啦。”
“我不信,让我抱抱看。”纪淮一把抱起来小姑娘,像模像样地颠了两下,然后煞有其事地道,“我怎么感觉像是重了一点?”
秋秋想了想,然后认真地道:“一定是你感觉错了。”
闻言,纪淮再也绷不住脸上一本正经的表情,又哈哈大笑了起来,小姑娘也跟着笑,笑得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注入了快乐的因子。
然而秋秋和纪淮笑得很开心,江戈,宗隽和洛深就笑不出来了,他们看看纪淮又看看秋秋,最后将死亡凝视定格在纪淮的身上——
直说吧,他是想死呢还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