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能玩了,不然被我爸妈发现我玩了那么久手机我就凉了。”
他这么说着,起身朝房间走去。
拧开房门后,就见阮语趴在桌上,像是睡着了一样。
喻子良觉得奇怪:“你干嘛了,不舒服啊?”
阮语一动不动,没有吭声。
“真不舒服啊?”
喻子良顿时忘了新仇旧怨,把手机搁在书架上,准备转身朝外面走。
“我去跟我哥说一声。”
阮语怕他真去找喻程,动了动手指,坐了起来,闷声阻止道:“别乱说,我没不舒服。”
“那你这样是干嘛?”
喻子良费解地挠了挠头。
突然,他脑子里灵光一闪,表情浮夸了起来,与此同时压低声音道。
“是不是我哥逗你玩的话惹你生气了?”
阮语抬头看他,一脸莫名。
他在说什么鬼?
喻子良却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摊开双手,无奈地说:“我就知道,我哥那种语气谁听了都觉得欠揍。要不是有力量悬殊,我早就跟他打起来了。”
说着说着,喻子良又模仿深思的动作,伸出大拇指和食指在下巴那里比了个“v”,感慨地道。
“我们这算‘同是天涯沦落人’了吧?这样,哪天他要是把我们逼急了,我们就强强联手,杀他个措手不及!”
看他在那里自说自话,阮语无言以对。
谁跟你天涯沦落人?
还强强联手?
还杀他个措手不及?
虽然不想承认,但学长刚才那样明明挺帅的啊。
综上所述,她和喻子良之间的代沟有马里亚纳海沟那么大。
“喻子良。”
“啊?”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说话了。”
“干嘛???”
“我刚查了下黄历,上面说你今天宜闭嘴。”
“……”
喻子良再一次炸了。
偏偏阮语一旦用这种纯良无辜的语气说话,就让人没法反驳,好像对她多说几句重话都显得自己小气吧啦。
阮语见他被自己堵得没话说,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
人一旦心情好了,就会有心情去做别的事。
譬如承认一下自己的错误。
她想起自己冲动之下对喻子良说出的那句话,用大脑组织了一下语言。
“喻子良。”
喻子良翻了个白眼:“又干嘛?”
阮语认真地看着他道:“我刚才其实不是想那样说你的,就是脑子一热胡说八道——”
喻子良先是一愣,随后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你不用跟我说什么对不起,我又没当真,让你道歉还挺为难你的。”
阮语正有点感动。
就听见他真情实感地接着上一句话道:“再说了,你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你狗吠的时候有多吓人,我还能不知道吗?”
“……”
垃圾喻子良!
晚上六点多的时候,阮语的爸妈终于下班回到了家。
阮语依依不舍对喻程和喻子良说了声拜拜,抱着书包转身回到自己家。
蒋敏秋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喊了一声:“小语,家里没盐了,你下楼买两袋盐回来,零钱就在柜子上。”
“噢,我带上手机就行了。”
阮语蹭蹭跑回房间,把书包放下,拿起桌上的手机就出了门。
在超市用微信扫码付钱的时候,阮语又想起了喻子良把学长的微信号五块钱卖给同班女生的事。
这种事,也就他干得出来。
简直是丧尽天良。
但学长会不会真的看在他的面子上把人加为好友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阮语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很久。
今天星期二。
明天星期三。
那后天就要期中考试了。
她上学期期末考试没考好,年级排名一下子从十多名“砰”地掉到了四五十名。
这次不能再考差了,不然她都没脸见老师了。
房间的小灯昏黄幽暗。
阮语盯着那束光,过了会儿,又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双手抱紧软绵绵的被子。
困意袭来。
陷入沉睡前的最后一刻,她大脑又昏昏沉沉地在想。
为什么高中部的早读时间非要比初中部早二十分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