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言汐并不想再纵着她了。
该还的债她已经还了,曾经那样艰难的捧着一颗真心对她,她却觉得踩着似乎更爽气些,她在她身上耗费了近十年,供她上学,给她父亲赚医药费,最后却只换来一句都是她该的。
她无话可说。
那就当,都是她该的吧!
周欣彤看着言汐陷入沉默,心里就开始慌慌的,她张了张嘴,到底不敢当着这么多人哭,她想说对不起,那是她不懂事,以为就算把心再像从前一样摔碎成了八辦,她还依然能看到言汐再把心捡起来粘一起再捧给她。
结果她错了。
言汐捧着一颗碎了的心走了,走的义无反顾。
她找了她两年多,毫无音讯。
没有人知道当她看到言汐出现在节目组时内心里的慌乱,也没有人知道,当言汐微笑着对她说话,看着她的眼神平静无波时,她的那种无措失落。
如果不是巧合,她都要怀疑吴宝鉴找她来的用意。
可这些猜测她一个字都不敢说。
因为言汐,她懂得了世上的任何一种感情或者信任,都不是可以
毫无底线的消耗的。
因为言汐,让她明白,当欠的债被一点点还清的时候,她能留住人的除了那些同甘共苦的岁月,还有那些福祸相依时的陪伴。
她太大意了,大意的以为言汐在她面前的柔顺就是她的真本性,可实际上言汐在外面为生活奔波的那些年,凶名在外,雷霆手段镇人。
只有她,只有她敢把言汐当个软柿子随便揉圆捏扁,偏还自觉高人一等洋洋得意。
她太蠢了,蠢的连言汐当年身边的那些跟随者们的嘲讽目光都看不清,还自以为是的以为那是羡慕。
虚荣,让她丧失了对于危险的判断力。
她至今都不敢问言汐那一晚被迷昏后的事情。
同样的,她也不敢问,言汐如今是否依然完璧。
更难的,是她根本不敢告诉言汐,她曾去监狱里探过她当年身边的那些人,问题没有扯清,还让那些人更加恨她。
她想,如果那些人出狱后知道言汐和她断绝了关系,那么她的下场不会好。
事到如今,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急于修复和言汐之间的关系是怕被那些人打击报复,还是真的舍不得那份相伴了十来年的姐妹情。
言汐只不过思维稍微飘忽了一会儿,就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她的身上,于是不由笑道:“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
岑导老辣的眼神闪了闪,“言小姐是个有故事的人呐!”
言汐哈哈笑着道:“谁不是活在别人的故事里呢!岑导这是在夸我么哈哈哈!”
岑导没有纠结这个话题,很自然的接回了前头言汐的问题,道:“你们这个隐藏是由任务报备人提供的,这个人你们也认识,就是那个林茉,她设的隐藏任务其中就有一条,引导或是诱供赵余谷亲口承认他那些自私自利的行为,你们当时做了什么还记得么?”
肖云钦眼睛一亮抢答道:“我们在和赵余谷聊天,然后聊着聊着他自己就主动交待了。”
岑导点头,“这就是了,另外你记得你手里一直拿的那本全是外文字的书册么?”
肖云钦点头,然后左右找了找,从沙发坐垫底下抽了出来,“这个?”
岑导笑着点头,“这是赵小姐拟定购买义肢的合同样本,你们拿着这个,任务自然还能继续下去。”
肖云钦转头和言汐对了眼,一头雾水的翻着那本册子看,嘴里嘀咕道:“可这上面的文字我一个都不认得呀!”
言汐也爱莫能助,这时从她旁边伸了只手过来,“我看看。”
肖云钦诧异的看着被抽走的合同样本,其他人则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这一组沙发上的三个人,沈锦低着头翻了翻,细声细气道:“这是法文,我,我的选修课里有学过的。”
言汐咦的一声转了头来看她,笑着问她,“你能看
懂?能翻给我们听听?”
沈锦眼睛瞟了她一眼,小幅度的点了下脑袋,“可,可以的。”
岑导打量了眼沈锦的神色,这才继续往下宣布下一组人的任务进程,“这一组任务呢,目前遇到了一个小小的困难,袁先生,是我说还是你讲?或者周小姐?”
周欣彤这会儿心思就不在节目上,无可无不可的道了声,“随便。”
袁朗杰也一脸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导演你先把5分钟的集锦放了吧,放完大家也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光说哪说的清楚哦!唉~”
岑导想了想,也点了点头,“行吧!那就先放集锦。”
第一个出现在画面里的是苗霖沈锦组。
苗霖苦着一张脸蹲在奥莱地铁口,手里抓着装钱的帽子正和沈锦拔河。
两人一个要抢一个要护,都憋的脸红脖子粗的。
苗霖护的理由是钱是他挣的,要做好事也应该由他来说了算,他要帮忙把那些卖花的小孩子把剩下的花清了,但沈锦不同意,沈锦认为花卖不完还可以第二天拿来接着卖,但那些可怜的流浪狗不能不吃饭,她要把钱拿去给狗狗买饭。
于是两人就挣吵了起来。
节目组在放这段的时候还贴心的在屏幕上打出了个选择项:小孩or狗,你站哪边?
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早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