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导感觉额头青筋在蹦,气血严重不足,他觉得自己呼吸很困难,他需要急救。
隔着一条网线,他真恨不得自己拥有个超能力,好爬过去把他那两位嘉宾拉回来,或是把那些手持棍棒的家伙一脚踢飞。
这操蛋的一天,两组嘉宾同出状况,岑导慌的心都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
但身在激烈交锋中的两位嘉宾,并不似他想的那样紧张害怕。
事情还要从渐入式闲聊开始。
马大姐很有调解家庭纠纷的经验,怕言、肖二人不了解情况,就将阵营分明的几波人聊闲似的一一介绍了一遍。
言汐看过角本,马大姐介绍时,她对应着脑中的名字再把人脸记一遍,基本也就分清了谁是谁。
肖云钦是边看角本边对应人脸,角本看完了,人脸也对上了,倒也没耽误事,只是不免对这次的任务策划感到无语。
这是嫌前两期策划太过曲高和寡,无人响应,本期就来个如此接地气的任务,可这种家庭矛盾、财产分割是不是也太接地气了接的他都不知道要以什么样的姿态介入调解。
家里人口简单,家中亲人和睦,财产继承人除了他没别人,所以,他要以什么样的心态来看待这家人
感同身受可是凭21岁的生活阅历,他感受不到啊
设身处地那就更难了,他家里那有数的财产还是他成名以后出钱置办的,就算有一天被侵占瓜分了,他凭着自己的本事也还能再置办起来。
所以,赵家人这出为钱打破头的戏码,在他这里是不存在的,而且,他本心里认为比起钱财来讲,家人才是最重要的,什么都比不上家人的健康和乐重要,钱没了可以再挣,但家人之间没了来往没了感情,在如此孤独的人世间才是一种悲哀和凄凉吧
是以,肖云钦全程参与度为零。
言汐开始也没发表什么意见,只出双耳朵听马大姐一个人在和赵家人唠叨,中间林茉也不时的插两句嘴,她和肖云钦就显得很多余。
反正肖云钦不知道什么想法,她感觉是很尴尬的。
尤其这种尴尬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往这边隐晦乱瞟的视线交织在一起时,让她感觉如座针毡,感觉空气都降到了冰点。
尤其让她难受的是,马大姐挨着赵婶坐,摆出的是个可以随和聊天平易近人的态度,那话里更能听出感同身受的理解,赵婶被她说的眼泪都出来了。
愧疚,以及无法面对老大一家敌视和悲凉的目光。
说到底,赵婶这人的母性还是光辉的,至少她偏心时知道藏着掖着,少了明目张胆,有时候也是一种慈弱的表现。
她想两个儿子都好,但重男轻女的思想又让她不由自主的偏向有儿子的一方,再有丈夫的早逝,让她没有主心骨,听不得软话,别人一哄就把她哄走了。
而偏偏老大家两口子都不会哄人,两老实人太闷,只默默做事不会表功,俗话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便宜自然都被另两个孩子占了。
林茉,是老大媳妇的外甥女,此刻自然是站在老大一家那边的,且老大家只来了夫妻两个,算是几方阵营中人口最弱的,吵起架来声都听不见的那种,林茉在那边显然也是抱着替他们壮个声势的想法。
马大姐转头只看了她一眼,终没再说什么公私分明之类的话。
所以,此刻坐正当中桌子后的,只有言汐和肖云钦,桌上如果再摆上纸笔,别人会以为他们两人是什么会议记录员。
弄得言汐坐立不安,末了,干脆也从坐位上起身,准备随便找个阵营瞎聊个一块钱的天,好歹先把这份无所事事的处境给聊没了。
肖云钦一向酷独惯了,坐的倒是很稳当,没有要介入的意思。
言汐自觉长他几岁,为人处事不说太圆滑,也不能像他这样任性自我,因此,起身的时候也把他叫了起来,“走,随便找个人聊聊。”
肖云钦“聊什么啊我又不认识他们,不去。”
言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