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那李敏君卸了肩庄重担,一身轻轻松松,悠然下山。
为了行事方便,她果断女扮男装,整体打扮显得清新自然,外加容貌俊雅秀丽,显得神采更加风度翩翩,俨然一副青涩的大公子面相,活灵活现。
李敏君独步来到哭嚎城,时不时顾看左右,对于周围的新鲜物事,其中变与不变,怀古伤今。她心内蓦然念道
为有旧梦话前尘,人生何故语凝噎
哭嚎城。
人来人往,商贸繁忙。
走着走着,李敏君来到一处非常宽大的茶肆,遂走进去憩。
“公子哟,您请上座”店价热情招呼,服务周到。
“他妈的巴子”
刚一坐下,李敏君就听闻僻陋骂娘声,一心望去,看个究竟。只见那条粗猛汉子,头额上明显有条黑色疤纹,呈十字条形,对此她似曾相识。
果然
旁桌的老哥向端茶倒水的店价,低声打探道,“这什么人啊,如此凶狠霸道”
那店价也是悄悄的回应,闷声吭气道,“这些个十刹门恶徒,以为赢黄朝势力在背后撑腰,简直无法无了,就连我征伐山也不放在眼里,真是烦让很”
不料,那霸道大汉耳根特别的尖锐,想必是千里听或者百里风,将店价的埋怨话儿听了个遍。
“嘿”凶汉子指着那位老哥身边的店价,怒喝道,“你子看什么呢,快给我滚过来”
看着恶狠狠的凶大汉,店价还不知实情,寻寻常常的跑了过去,客气的招呼道,“请问官人,您有什么吩咐”
谁知那凶恶霸道的大老粗汉子好没来由,倏地站起,一把揪住瘦柔弱的店价衣领,直接甩起了巴掌耳刮子。
噼里啪啦一阵响。
“老子就是无法无,你个王八羔子,能把老子怎么地哈哈哈要你多嘴要你多嘴”
一顿狂抽不停歇。
那店价不停的求饶,嘴角泛着血丝,几乎晕厥过去。
“他妈的巴子,灵教算个屁啊老子就是不放在眼”
那大汉还没完全,身子就已倒地不起,印堂一丝红色额裂纹,当真细如发丝。
“啊哟不好啦,出人命啦”
那茶肆老板吓得面色发白,不知如何是好。随后,他镇静道,“快,快去保卫局报案”
原本,李敏君心想,店家伙本不该私底下议论陆内宗门教派是非,是他当先没晾理,所以受点惩罚也不错;而那十刹门的恶汉子,出口他妈的,闭口他妈的,还当面侮辱灵教圣名,其罪当诛,所以一涤水丝激发,瞬间弑杀其于无影无形之间,呜呼哀哉
往下。
李敏君喝了几口清茶,为避免碰面负责城防事务的保卫局教员,随后继续悠然上路,心里还在回忆着过去关于十刹门,她不是很清楚,至少近些年来,自己在教内没听过;而那黄朝势力宗,她倒是时常有所耳闻,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在百门宗师榜的前十名大宗师中,便有两三人是王家的资深元老
走着瞧。
“卖脚力咯卖脚力咯”
好熟悉的声音,李敏君顿了顿步子,回头看去,果然是他。
“大爷,请问您买脚力吗”
刚才,同在那茶肆里和李敏君相隔旁桌一台喝水的老大哥,向着一个满脸虬髯的杀猪屠户,吆喝买卖。屠户先是看了看那匹出售的脚力,觉得卖相还挺不错,于是乎问道,“你这破驴,怎么个价法”
听了这般先入为主的丧气话,倔强的毛驴还没等主顾卖家发话砍价,它的倔犟脾气就上来了。好个两腿马后炮,直接踢翻了毫无戒备般的矮胖子屠户,比栽跟斗还要狼狈颟顸。吓得那老哥卑躬屈膝,求爷爷告奶奶的不停道歉,随后灰溜溜的牵着毛驴遁走了
那李敏君认真想了想,以为眼下挑选一匹好点的上乘脚力,很是必要。她驻足观望,随后紧紧跟随卖家,直到那老哥牵着这头要脸的驴子,走到了荒无人迹的哭嚎城不远,郊外。
“老大哥,你这宝贝的价钱怎么”李敏君快步走了过去,好声好气的咨询。
那老哥却已认不得她,就在那茶肆老板大声喊叫起来后,他也悄悄的离开了现场。这时看到新的光顾买家,他稍微定了定神,口中喃喃的组织着语言,心想这次必定来个正常发挥就在方才,他正愁着没法回去家府交差,不料半路突然杀出个如此风度翩翩的大公子哥儿,定是个有钱的豪富人家,自然喜不自胜。原来这驴子认主,自从旧东家挂了之后,死活都不肯再为别的新东家卖力,所以将它倒腾过来的富户员外,要再像上一家如法炮制平贱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