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下去不过一瞬,叶玮觉得好冤好冤,他不想就这样死掉,他还想活着。wap.kanmaoxian.com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和克拉周旋的这几分钟时间,他体会到了从生到死,再到生再死的绝望。这种痛苦,让他想要让克拉也好好体验一下,可是没有机会了。
“砰!”
一声闷响。
叶玮重重的砸在了写字楼门口一个正在买水果小贩的遮雨棚上,因为重力的缘故,冲破遮雨棚又摔在了地上。
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他看见金敏正带着他的客户吃惊的看着自己。
叶玮推开第一扇门,第一次玩这个叫做猜房子的游戏,他并不清楚里面意味着什么。
四面都是透明的玻璃墙,上下左右环顾了一周,几乎所有玩家都进到了房子里面,和自己一样不明所以的四处看。
难道这个游戏就是比赛谁在房间里待得更久吗?那房门上贴的人名又有什么意义?一切不得而知。
回想起郑海阳的死,叶玮有难以磨灭的懊悔,他恨自己不仅没有救他,还断了他最后的生路。郑锋对自己再不好,如果不是他先动手,自己也绝不会要他的命。
父子二人都死在自己的手上,叶玮有过不安。
不安和懊悔虽然抹不去,但叶玮总能够把它们深深的隐藏起来,直接死在他手里的性命一双手根本数不过来。
叶玮知道,自己虽然杀人无数,但总归不是个坏人,要怪只能怪过往太苦。看。毛线、中文网
他想到了陈什,那个小伙子应该很快就会被淘汰吧,是有些小聪明,但一看阅历就不够,吃得苦也不多,做事优柔寡断,根本走不到最后。
但自己厌恶他就厌恶在,明明看上去他已经得罪了一堆人,就因为长了张人畜无害的脸,莫名让人觉得诚恳被保到了最后。
这样的人自己见多了,他有什么值得信任的?
第一回合比赛加上复活赛,同一会场留到现在的还剩下郑蓉、顾义、陈什、温暖、洛璇和自己六人。
陈什刚刚已经有点数了,郑蓉也是个有软肋的人,暂且还没有看到她用什么狠手段,先不考虑。顾义嘛,他对何安琪的所作所为自己也有所耳闻,是个不能轻易放过的人。
至于温暖,一个傻白甜小姑娘而已,但如果这只是她想让大家看到的而已,那就太可怕了。
洛璇嘛,一想到他叶玮都快气笑了。第一回合比赛就是因为她的选择,让自己在一千万和负债一千万里被迫选择了后者。明明对陈什恨之入骨,却还是无条件的相信了他,可气。不过说到底,也算半个可以任人宰割的傻子。
唉。
叶玮叹了口气,从上往下搓了搓眼睛,紧接着又打了个哈欠,这次的游戏真的太无聊了,连到底要干嘛都不知道。
“砰!”
巨大的冲击力把叶玮砸倒在地,在同一时刻他习惯性的从口袋里掏出了刀子准备反击,一个侧身从地上翻了起来,这才发现砸自己的东西只不过是一个米奇玩偶。
米奇玩偶高大概一米五,看上去脏兮兮的,弥漫着一股腥臭的味道。
看到这个,叶玮瞬间就不淡定了。巨大的冲击力明显代表着米奇玩偶里除了棉花还有其他的东西,从后背拉开拉链,叶玮不禁一阵反胃。
“呕——”
“你觉得很恶心吗?”
就在叶玮的面前,米奇发出了孩子稚嫩的声音,十七年前的事不住的在眼前闪回。
“小朋友,你在这玩什么呢呀?”
“讨厌死了,我说了过生日想要个新天利vcd,我爸以为我还小呢,拿个娃娃就把我打发了。”克拉一边发着脾气,一边扯着玩偶的腿往地上摔,突然发现了不对劲,转过身,看见了叶玮。
“叶叔叔?”克拉的语气惊奇中透露着一丝丝的恐惧:“你怎么会在这里?”
“专门来找你呀。”叶玮轻声说道。
两人所在的地方是克拉家附近的一个旅游景区,一方面现在是淡季,另一方面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所以没什么人。
叶玮一步步的逼近,克拉本能的站起来往后退。
“救”
救命二字还没完全喊出口,叶玮一个健步冲了过去捂住了克拉的嘴,一个手拖住他的头,另一个手懒腰抱住把他拖上了自己的车。
当然,这个车只是暂时属于自己,是叶玮跟一个4s店的朋友借来的,连牌照都没上。明天自己一定会把车完好无损的送回去,所以就算出了什么事,朋友违反规定在先,也不敢供出自己。
车后排位置比较宽敞,没花太多力气叶玮就已经把克拉死死的捆好固定在了后面。思考了一会,又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一个准备买回家换上的灯泡,塞进了克拉嘴里。
灯泡有些大,克拉不愿意张嘴,所以塞进去的时候费了不少力气,硬是弄得他嘴角都裂开流血了才安静下来。
“你这孩子,一直不听话,非要弄成这样才能让人省心。”
叶玮一边说着,一边单手搓着方向盘盯着后视镜,准备调头原路离开:“我们有三年没见了吧?”
叶玮是故意这么问的,他明明知道克拉发不出半点声音,就是想制造一点恐慌的氛围让他难受:“你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说到这,叶玮的嘴角微微的扬起,看起来像在笑,但笑容下面透露更多的是无奈:“我成了植物人,天天躺在病床上对外界的一切毫无反应,但就因为没有脑死亡,所以医生不建议安乐死。”
“我是怎么从六楼摔下去的你不会不知道吧?醒来后听朋友说,打官司的时候你爸买通了关系,认定是我安全绳操作有误才摔下去的,你爸是管理不当,只赔了很少很少的一点钱。”
“出事后不久,我爸就被查出来得了尿毒症,但为了等我醒来,我爸卖了房子也只能卖的起最便宜的胰岛素,连按时打都做不到。现在病越拖越重,浑身并发症,我是醒来了,他却快不行了。”
“所以你不知道的是,三年里你爸托了不少关系,就希望我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在病床上。”
叶玮越说越亢奋,将车在几乎没有行人和监控的乡间小道上飞速行驶,快到他自己都害怕。
“所以!像你们这样的父子!我会有一个‘大礼’送给你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