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我?”叶玮故作冷静的自问自答:“我反正不怎么喜欢他,爱出风头又崇尚武力,搁谁谁烦。”
这么多次事件以来,叶玮深谙一个道理,当你被人怀疑的时候,只要没有证据,就可以大言不惭的说出你细微的动机,这样反而更容易洗脱嫌疑。
刘队没再说话,把叶玮送回房间,带走了葛辉。
离开时葛辉嘴角微扬,没有看任何人,唯独对叶玮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那一笑,让叶玮心里不舒服极了。
“哎,叶子,你知道老鬼怎么死的吗?”临铺的人一看见警官离开,立马凑了过来,像有什么八卦要分享。
“我就坐在台下,都看到了。”
叶玮没心情理他。
“嗨,谁说这个了?”那人说话一股老北京味儿,仿佛在说着什么只有他才知道的秘密:“听说问题出在道具上了,好好儿的道具在演出前夕给人替了,那玩意儿根本撑不住老鬼体重,上去就倒。”
“如果像你说的一样,那这就不是一场意外了?”叶玮若有所思:“可是想想也不太可能啊,道具是我们演示很多遍提前准备好的,不可能出问题的!”
邻铺的人轻叹了一口气,笑着摇了摇头:“你还是太年轻啊,不想想看这是哪里?监狱啊,哪个人不是作案累累?保不齐就藏了个犯罪天才呢。”
“不可能!”叶玮故意做样子辩驳:“我们房的人没有重刑犯,就算关系不好平时也是和和气气的,不可能在监狱里还干这种事。你呢?你连排练都没参加,怎么就知道那么多?”
“我懒得理你。”
那人一脸不可理喻的看着叶玮:“平时花魁被欺负那么凶,你也没怎么好过过,一出事大家就你好我好了,装什么呀?”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叶玮把矛头对向了邻铺:“我看过犯罪心理学的书,很多犯人在杀了人之后为了满足自己的表现欲,会故意向别人提起自己的犯案手法。今天发生的事情我是当事人都没看出端倪,警方也没有下任何定义,怎么你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更何况,平时咱俩也不熟吧?好好的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我……”
邻铺被叶玮这么一说,再加上旁边的人都在朝这边看,顿时没了脾气,自讨没趣的翻了个白眼,躲进被窝里开始补觉。
发生了这样的事,本来定在下午的活动也无限延期了。叶玮平时忙惯了,突然就闲下来也挺无聊,于是随手从枕头地下掏出了一本《万历十五年》。
其实叶玮对这类书不感兴趣,但这本书柏澍看过,只要是柏澍喜欢的一定是好书,所以叶玮也看。
相较这种窥一般而知全貌的史书,叶玮更喜欢阿加莎·克里斯蒂的推理小说,那种抽丝剥茧,不到结局不知真相的感觉,才是他一直以来追求的痛快。
可惜监狱这种地方,不会给犯人看这种书的机会。
“咣——”
门突然开了,葛辉和一个狱警从外面走了进来,一面脱外套甩在了他的铺上,一面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叶玮。
“梁逵,叶玮,你们俩收拾好跟我走。”
跟着葛辉过来的狱警是新面孔,叶玮不认识,迅速套上外套,整理好着装,和梁逵一起跟了过去。
“是我俩有什么问题吗?”叶玮试探的问狱警。
“不排除他杀,根据了解你俩嫌疑比较大,不过方向,就正常问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