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我了。”说话的是安婷婷,她把两盒头孢放在了桌子上。
“我去的是屠楠房间,平时她和死者关系很好,但是两人也存在竞争关系。毕竟别人也不认识,就去了。”
“如果我记得没错,头孢应该是消炎药。发炎的是a不是你,为什么你这里会有药?”
“这个是a让我帮她带的。”屠楠的回答滴水不漏:“她说她每次嗓子疼一吃头孢就好了,没病的时候想囤点,医生不给开,说是处方药。我们家楼下的药店管的松,所以她让我帮她带两盒。”
“那你为什么不给她呢?”安婷婷不依不饶。
“在车上我就想给了,但是那个时候付博康打断我的话,说有医生给看,我就想着晚点给吧。”
屠楠的语气很平淡,平淡的就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后来看到何柒给她打针,就想打针肯定比吃药来得快,药又不在身上,再后来……就忘了。”
“行吧。”安婷婷终于放过了她:“那我说第二个线索,这个是在付博康房间找到的。”
安婷婷的线索是被书夹夹起来的几张纸,纸上是不包括他旅行十三人的名单,名单上a的名字被杠掉了。
“这有什么问题吗?”拿着名单的叶玮问。
“你看一眼名单上面的日期,七月十五,根本不像他说的,来了才知道a也在。付博康,你应该一早就知道她会来,是吗?”
付博康点头:“因为何柒在这,我总不能说实话吧?”
“呵,反正我们又不是真实情侣。”一旁的何柒冷冷的笑了一下。
“警告。”一直默不作声的阿来再次拿出一张黄色纸牌:“请不要聊与案情无关的话题。”
“第三条线索。”安婷婷再次拿出一个手机:“这个也是付博康的手机。其实我最先去的是莫连凯的房间,但是没找到什么特别有用的线索,只有又去了屠楠的房间,才来到付博康这里的。”
“我去的时候屠楠刚出来,我看见了她手里拿着的手机,在搜证的时候,我看见了我手里现在的这个。”
“在这个游戏当中,有手机就已经很奇怪了,还有两个,不是更奇怪吗?”
“打开之后我发现,这个手机应该是针对a的私人手机,付博康和死者一直都有联系。”
“你的手机在你随身携带的登山服胸前的口袋里,里面只存了一个电话,是死者的电话,通话记录显示,你们几乎每个月都有联系。你的微信和这个手机是绑定的,里面只有一个联系人,就是死者。”
“这还不算完,你的相册里面有几百张照片,全部都是死者的。其中有以前拍的穿校服的照片,有她在家的生活照,也有她近期的照片。所以,请你说清楚,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付博康叹了口气:“我们两个是真心相爱的,是因为她父亲的缘故才分的手,虽然都有了对象,但还是想再续前缘。何柒经常会查我的手机,所以我只能准备一个备用的手机。”
“如果你们是这么一层关系的话,有嫌疑的人就太多了。”叶玮悠悠的说道:“何柒、莫连凯、付博康,你们每一个都有机会,也有理由杀害她。”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作案时间!”何柒已经气到有些歇斯底里:“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要怀疑我?我只是给她打了一针而已!”
“没事没事,不用生气。”
坐在何柒旁边的莫连凯赶紧打圆场:“就只是被怀疑而已,我的嫌疑也很大,你越这样别人越觉得你是恼羞成怒。”
“那行,到我吧?”何柒脸色明显有些挂不住,但还是强忍住了自己的情绪,她把一个日记本放在了桌子上:“我去的是李媛希的房间,因为在自我介绍的时候,我听见她说自己是付博康的发小。”
“但是因为时间线的缘故,可能不会有人去她那里搜证,所以我就想我去吧,果然发现了端倪。”
何柒随手把日记本摊开:“你们可以随便看,里面的每一页都写满了对付博康的爱,说自己长大之后要嫁给他,所以你也有动机杀死a。”
“这算什么线索?”李媛希不屑的翻了个白眼:“我喜欢他要杀也杀你,管他前女友什么事?”
“因为你知道我不足为惧。”何柒说:“你是他的发小,是蓝颜知己,他有什么秘密跟你说也不奇怪。所以你知道,就算我跟他在一起,他心里的人也不是我,所以你要杀死a。”
“反正都是你的猜测,我无话可说。”李媛希摆了摆手:“我和死者几乎零交流,再有动机也不可能是凶手的。”
“无所谓,我就是出示一下线索而已。”何柒把一个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瓶放在桌上:“这个不是陈什拿着的那瓶,是我在a房间发现的,大家可以把瓶子倒过来拿一下。”
叶玮拿过水瓶倒立过来,没有看出什么。
“这有什么问题吗?”他问。
“不用她说,我自己来吧。”莫连凯接过话茬:“a喝的所有水里,我都加了安眠药,未开封的我是用针管靠近瓶口的塑料处注射进去的。”
“如果你只在她要喝的一瓶水里加安眠药我觉得没有问题,但是你在每一瓶里都加,是不是有点过了?”
“a不爱喝水,她一天能喝五百毫升都算多了,所以我是计算好量的。”莫连凯说得理直气壮。
“可是她现在感冒,嗓子发炎,需要多喝水,你不怕过量吗?”
何柒是医生,在药物用量方面非常较真,安眠药是处方药,任何人都不能胡来。
莫连凯脸色阴沉,不再说话。
“你不说话可以,反正大家心里有数。”何柒拿了一个包装完好的医用注射器放在桌上:“这个是从你背包的侧兜里找到的,里面还有很多,我只拿了这一个。”
“不过你都承认了,说是往瓶子里加安眠药用的,我就没什么好问的了。”
陈什不禁一阵恶寒,昨天来的时候感觉每个人之间都认识,玩起来应该很有意思。却没想到围绕着一个死者ay,那么多人都有置她于死地的动机。
“我首先去的是案发现场。”一直没有说话的向蝶开了口:“在案发现场,我看到了这个诊断证明。”
向蝶把纸摊开:“这个就放在死者的背包里,诊断结果是重度抑郁,下面还有开的处方,但是在死者的房间我没有发现这些处方药。莫连凯,请问你知道去哪了吗?”
“被她扔了。”莫连凯无奈的说:“她觉得她没病,是我想控制她,所以在来的路上把药全部扔了。”
“我觉得你们这样特别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