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金吾易姑娘,有什么事情吗
咦咦咦他这句话什么意思他是不是能看见她在线啊
易桢对这个新鲜玩意儿极为新奇,试着回答。
易家姑娘没什么事情。你一直待在外面,冷不冷啊
对话框好一会儿都没有回答,婢女过来告诉她快到了,要准备下轿了。易桢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正要把玉简收起来。
姬金吾冷。
易家姑娘我有带手炉,一直抱在怀里,可暖和了,我待在车里用不上,你要不要拿过去
这次对面倒是反应得很快。
他撤回了刚才那条消息,重新编辑成了
姬金吾不冷。
易桢“”
易桢“”
新嫁娘的车架直接上了万方船,因为天色已经暗下去了,又是在水域旁边,怕一时没看顾好出意外,索性直接接到船上布置好的厢房里去。
与其说是厢房,不如说是楼阁。
这一趟是为了娶新娘,船上早早就布置好了,一切都围绕着这对新成婚的夫妇,怕新娘子思家心切,船上的新房还装修成了北幽本地的形制。
杜常清把玉简合上,他身上张扬的红色喜服已经换成了略微低调的常服,虽然主色调还是红色,但已经不那么扎眼了。
“我去看看流水喜宴。”他对范汝说,准备下船到刺桐港去。
范汝知道他是不敢再在新娘附近待着,也不点破,笑道“你哥还没打算回来”
杜常清忧心忡忡地摇头“他三个时辰前告诉我说让我再撑会儿,后面就没再回消息了。”
“他到底是去做什么事情”
杜常清摇摇头“我不知道。”
范汝摆摆手“算了算了不想了,你哥那么大一人,他要干嘛他自己清楚,出不了什么事的。”
杜常清点点头,正要下船,忽然转头问他“兄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们是不是该和易家姑娘说清楚”
“说清楚什么”
“一切。”杜常清说“这么骗人总归是不对的一直骗她我觉得要出问题。”
范汝愣了一下,看了他一眼,心里把“要出问题”这几个字揣摩了几遍,忽然笑了“我建议你别说,你们兄弟长那么像,不说谁都看不出来。”
“不过,你要是担心,觉得不对,你就去和她说清楚。对吧,你是一个有道德的人,我才是那个没有原则的人。”范汝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了。
杜常清在船头站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最后还是没有到新嫁娘的楼阁前去,径直下了船。
刺桐港作为冬日唯一不封冻的港口,本来就人流量巨大,流水喜宴几乎没有空置的时候,到处都坐满了人。
杜常清刚到酒楼,负责操办喜宴的老陈就一脸担心地凑了过来。
他以为是出了什么事,表情都严肃下来了,结果老陈揣着手对他说“公子啊,不得了啦,有个小和尚一直在吃席啊”
杜常清没明白他的意思“流水席就是给人吃的啊”
“不是啊,他一直在吃啊我们中午开宴之后,他都没挪过地方,这样吃下去要死人的啊”老陈苦着脸说“这孩子估计饿久了,一直在胡吃海塞,劝也劝不走,他身手又好,强行赶他怕是要把这酒楼给砸了。”
杜常清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示意老陈赶紧带他过去。
酒楼里张灯结彩,人声鼎沸,热热闹闹的,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走进去仿佛陷入了声浪的海洋。
杜常清扫视了一圈才看见那个小和尚。
约莫六七岁,蓑衣笠帽、芒鞋破钵,背上还背着一个破破烂烂的小背篓,小背篓里面有只毛色都没上好的熊猫崽崽。
那小和尚脸都埋到碗里去了,稀里呼噜地吃饭,他背篓里的那只熊猫崽崽牙都没长全,抱着一根不知哪来的竹笋一个劲地啃。
眼下不是生长嫩笋的季节,那棵竹笋已经老得发黄了,看着都硬邦邦的,熊猫崽崽还在一个劲硬啃,刚长出来的幼白牙齿卡在笋衣上,根本嚼不动。
小和尚埋着头吃饭,没发现杜常清靠近,那只背篓里的熊猫崽崽反而发现了,手上的竹笋一扔,双手搭在一起上下挥动,冲着他摆出熟练的卖萌笑容。
杜常清走近了几步,才看见破背篓上面还贴着张纸,用歪歪扭扭的小孩字体写着没钱吃饭,好心人帮帮我。
还没满月就出来打工养家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辈子喜欢小和尚。感谢在2020013019:22:432020020120:58: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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