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光“”
果然,下雪了就开始骚了。
姚光脸皮没他厚,随手扒拉了几块寿司,躲进了卧室。
原以为某人吃完饭就会找过来讨夜宵吃,可都十点了,外面还一点动静也没有。
正常吗
姚光深表怀疑,和温寒又聊了会儿,就关了电脑,轻手轻脚地从卧室出来。
客厅没看灯,林霁尘正看电影。
应是刚洗过澡,他换了身黑色家居服,人懒散地窝在沙发上,腹部隐约有平薄肌肉凸起。昏淡光线下,他后颈上的碎发泛着光,湿漉漉地往下滴水,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浸湿。
面前的茶几上开了瓶醒好的红酒,左右各摆着一只高脚杯。
意思很明显了。
姚光空咽了下喉咙,心跳不由自主加快。
反正今天是躲不过去了,她索性也不躲,给自己做了会儿心理建设,就昂着脖子大大方方走过去,拿起酒杯打算给自己斟半杯,壮个胆儿。
指尖还没碰到杯脚,腰就被人勾住,轻轻往后一拽,她就坐在了某人敞着的腿上。脸贴着他宽阔的胸膛,像挨着壁炉,篝火烧得安静,却也炽热。
或许是下雪的缘故,这胸膛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炽热,把她都烤烫了。
空间狭窄,气息交融。
电视机蓝光洒透整个客厅,光影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流转,如梦似幻。
姚光怯怯仰头,撞上他似笑非笑的眉眼,忙垂眸,睫毛微微颤着,“你、你干嘛呀我倒酒呢”
说着就要起身去够酒杯。
林霁尘笑了声,手上随便一发力,又把人勾回怀里。自己弓背展臂,倒了半杯红酒。
姚光以为是给她的,伸手去接酒杯。
林霁尘却突然反勾手腕躲了开,半垂着眼睨她,“想喝”
边说边盯着她,仰头抿了口酒,俯身抬起她下巴,撬开唇齿缓缓喂了进去。
四唇虚虚贴合,姚光能清晰地描摹出他唇瓣翕动的柔软幅度,和他拇指轻轻摩挲脸颊的粗粝。
红酒杯倒映他的眉眼,眼角眉梢俱是戏谑,声线裹着低哑的颗粒感“好喝吗”
姚光的脸蹭的涨得跟红酒一个色。
“还要吗”
“不要了”姚光倔强地撇开脸。
林霁尘一笑,放下杯子,淡声问“跳舞吗”
跳舞现在
姚光还没跟上他的思路,就被他拽了起来。
电影刚好播到一场宫廷舞会,配乐是卡农。悠远的乐音回荡在屋内,外间是窸窸窣窣的落雪,还挺应景。
姚光起初还有些不自在,但因这熟悉的旋律,身心逐渐放松,温软地伏在他胸口,“谢谢。”
林霁尘脚步微顿,知道她在说付梦仪和许悦的事,笑了声,舞步没停。
屏幕暗光照得他的脸半明半昧,下颌线深隽紧绷,喉结微不可查地滚动。桃花眼深沉,墨黑的瞳仁映着她的脸,情绪异常翻涌。
一手将她搂得更紧,“宝贝,我要的谢礼,可不止这点。”
另一手捏着她下巴,轻轻捻动,“我要你。”
直白的宣言,下雪之后,就当真是连委婉都懒得委婉了。
姚光心跳得剧烈,像一颗不断膨胀的气球,压着她胸口,快要喘不上气。
故作镇定地淡淡“哦”了声,从他怀里离开,准备往卧室走。
手腕忽然被攥住,她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就直接被顶在了落地窗上。
沉闷的一声“咣当”,两侧窗帘随之鼓荡、飘起,绵绵垂落。阳台上的雪窸窣震落,隐约夹杂着吮吸声和衣料撕裂的细微声。
隔着窗帘,玻璃依旧冰冷刺骨,姚光本能地往他身上贴。
炽吻密集落下,她被亲得意乱情迷,瞥了眼卧室半开的门,低声问“不进去吗”
声音不自觉染上了种剔骨的媚,连她自己都没发现。
林霁尘眼眸暗沉,舔了下嘴角,哑声戏谑,“这就进去。”
“啊啊啊啊啊”
痛意猝不及防地袭来,姚光眼泪一下淌了出来,气得直拍他肩膀。
什么进去
她说的是这个进去吗
狗男人
难怪他一直不肯回卧室,原来是压根就没想在床上办事
狗男人,骚得越来越没边了
外间雪还在下,不知谁家的猫,夜半三更还趴在墙头低低柔柔地叫,声音媚得能酥软一身骨。
狂风“咣咣”撞着落地窗,时急时缓。茶几上的红酒杯跟着摇晃,缠绵的素影远远映在杯面上,像一幅唯美的画,随暗红酒水上下起伏,在玻璃桌面泼洒出一痕清浅的水光。
最初的痛感过去,姚光逐渐适应。
累是真的累,却又不舍得松开他,尤其看他淡漠的眉眼因自己而泛红,知道他在为自己着迷,那种贪婪的欢喜就像春日的幼芽,抑制不住蔓延滋长。
窗帘因两人的动作,蹭开一小道缝。
姚光瞥见外面的雪色,苍茫纯白一片,还是她熟悉的模样,却也比往年更加令她欣喜,脑海里忽然冒出从前看过的一首仓央嘉措的诗
和喜欢的人,做快乐的事,别问是劫是缘。
从前她还觉得这诗矫情,而如今再回忆,她却成了诗中人。
如果可以,她只想和自己喜欢的人,永远沉溺在这片初雪的旖旎春光里。
不问未来,不念过去,不论生死。
“阿尘,我爱你。”
姚光深深望着他,情不自禁脱口而出,眼波潺潺像蒙了一层纱雾。
林霁尘咬着她耳垂轻笑,喉结紧贴她颈侧,动情地滚了滚。
“宝贝,别这样。哥哥会停不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