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琒身子后仰,架起腿,扬起下巴冷眼看着面前的季淮。
他询问季淮的真假,声音中就带着疑惑“真的吗”
世界上并没有什么是必不可少的。
没有他,不会死。
季淮哑声,异常小声地反驳“我只有他了。”
季淮语气低沉,也不撕破脸了,也知道顾家不会这般轻松就将顾青柏放出来
刚才电光石火之间,季淮忽然想,自己该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不能用阴险的手段对付顾青柏的家人,他无能为力。
在季家浸淫多年,他不知道怎么样去爱一个人。
会的都是一些冰冷的可怖手段。
季淮向前一步,盯着刑琒,一字一句地说“我的命都给他了。”
刑琒拿出一根烟点燃,开口说“但你今天不是来公司爱你的工作吗”
季淮声音停顿了片刻,而后回答“只是为了更好地爱他。”
权衡利弊得失。
他想要配得上顾青柏。
与之并肩时,旁人不会再嘲讽自己的不自量力。
刑琒手指轻轻敲打着膝头,一字一句地说“那好,你可以试试。”
季淮眯起眼睛看着刑琒,告知“三家可以合作。”
刑琒轻笑“然后为你做嫁衣”
季淮眯了眯眼睛,说道“我所拥有的,全部给他。”
指的是顾青柏。
刑琒弹了弹手中的烟灰,吞云吐雾之间反问“只是漂亮话。”
漂亮话谁都知道说。
季淮不说话,冷哼一声,再多的钱,他都不在意。
从一开始,自己想尽办法爬上如今的位置就不是为了钱。
是为了活下去的信念。
以前是母亲的骨灰,后来是对仇家的恨,如今为了爱。
放弃一切又如何,只有顾青柏高兴。
刑琒最后深吸一口气,吐出来,将手中的烟灰头拿指腹给摁灭,扔在垃圾桶中,没多说什么。
他起身,留下最后一句“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再接近顾家。”
别整那些有的没的。
季淮看着刑琒的背影从门口中消失。
季淮而后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内。
他现在面临的麻烦,一个是打算绝境反扑的季老爷子,一个是虎视眈眈的钟家,还有那些指责他忘恩负义的人。
当初这些人一手将自己推上季家掌权人的位置,如今指责自己是过河拆桥。
带
季淮站在窗前,冷笑,只能怪那些人过于天真。
他季淮是怎样的人,他们心中怕是清楚。
他就是一个背信弃义的卑鄙小人,向来如此,指责自己,企图让自己唤醒良知的行为是无能者的无知。
背后的风起云涌,季淮佯装出不甚在意。
无人敢来触及他的霉头。
送走了刑琒这一桩瘟神,季淮原本打算中午回去,但搅局者不再少数。
总有不要命的。
季淮签署了一分新文件,而后电话响了,有人转达“季总,有人找你。”
安保人员稍微说了一下,季淮冷笑。
是之前在钟家,顾家,季家三家合作的东郊项目中,一开始就想办法陷害顾家的原材料方。
顾夫人终究还是没有赶尽杀绝。
也是源于找不到证据,被拖延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