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云楼额上青筋一绷,没想到燕宁真在光网上看了这些乱七八糟。
“网上的东西不要全信,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左云楼又把燕宁换了个位置,让他两腿分开,跨坐在自己身上。
“特殊情况?”燕宁不解。
左云楼的手掌放在他腰旁,倒记得他腰上尽是痒痒肉,所以没有作怪,“我是神造者,你是古蓝水星人,怎么不是特殊情况?”
燕宁想想,好像有点道理,但又好像说不通,“先生是神造者,你是特殊情况可以理解,我怎么就特殊情况了?”
想当初他吃东西都会磕到牙。
小脆皮一个,经不起折腾啊!
左云楼明白他意思,但却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宁宁的体质不是变强了许多吗?”
这点燕宁无法反驳。
左云楼接着说,“正常情况,人的体质在成年期是不会有太大改变的,你不一样,所以你是特殊情况。”
燕宁眉头动了动,依旧无法反驳。
先生这话也对。
“其实还有一种方法可以验证。”左云楼眼底滑过暗芒。
燕宁非常自然地接了一句什么。
这话说完,先前一直落在他腰侧的手掌往后一滑,揽住他的后腰,将他整个往前揽。
“有句话说得好,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们每天试试就知道了”
后面的话,淹没在唇齿交融中。
床边的小灯盏依旧亮着,灯芒昏暗,如藤蔓般交缠的影子落在地上。
寂静的房中偶尔响起两声呜咽声,仿佛是脆弱的鸟雀被野兽擒住。
战舰窗外的星空浩渺,星河璀璨,高贵而神秘,仿佛是一位来自神圣之地的见证师,见证了一朵与众不同的爱情之花缓缓绽放。
经过大半个月的航行,燕宁终于回到了他曾经呆过一段时间的首都星。
战舰依旧是在东区宅院降落,燕宁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大花园里的花花草草。
左云楼让七七把行李运回屋里,他则陪着燕宁一起逛花园,“这些花草都是变异种,哪怕不打理,它们自己也能活。”
“不一样。”燕宁嘟囔。
到了花园这儿,燕宁一个眼神都没给左云楼,他这里摸摸叶子、那边碰碰树干,恨不得把花园里所有花草都检查一遍。
东区宅院的花园实在大,甚至能说是一座小型公园,花了大半个小时,连一半都没有逛到。
“主人,有访客。”一个白色的小圆球从主屋那边飞来,变化了形态的七七说,“是从主家那边来的访客。”
主家,就是左家。
左云楼眉头微皱,心思稍微一转便明白了。
再过不久是他的三十岁生日,而按以往的“传统”,神造者不可能活过三十岁。
左家的人是想让他回去把后事安排好。
该交接的权力交接好,该让出的财富让出来。
“先生你有事就去忙,不用管我。”燕宁敏锐地察觉到左云楼心情不大好。
左云楼点点头,“我让七七在这里陪你,到湖那边看的时候别走太出去,省得又掉下去。”
燕宁之前还真发生过,湖边水草密集,那地儿长的跟陆地一样。
结果他当时一脚踩空,也幸好左云楼在旁边,及时把人捞上来。
燕宁:“知道了。”
等左云楼来到客厅,家政机器人已经给访客上了茶。
一个与他面相有六七分相似的男人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四周。
“大哥,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会享受。”左南岸面带微笑。
左云楼在对面的沙发入座,脸上同样挂着笑容,“有资本,当然是享受。”
明明都是笑,左南岸给人的感觉痞气横生,像一头已经瞄准了别人的猎物、随时会过去抢夺的豺狼。
左云楼则截然相反,他微笑温和,春风细雨般温润,像一位儒雅的学者。
左南岸仿佛没听出左云楼话中的嘲讽,话音一转问起,“大哥,你身边的那小孩还玩吗?”
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燕宁红到发紫。
有不少网友觉得“燕归楼”这名字横空就窜出来了,但抱着好奇心去搜了一下后,一头栽进那股不知名的力量中。
然后直接在坑底躺平。
燕宁红到这种程度,一些达官贵人也是知道他的。
毕竟总不可能不上网。
左云楼眼底聚起锋芒,“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挺喜欢他的,不介意他跟过你。”左南岸唇边还是带着笑。
“你怕永远等不到这天。”左云楼淡淡地说。
语气确实很淡,是那种粉饰了危机的平和。
左南岸目光一凛。
他们这些人一般不说永远,因为变数太大了。
“爷爷给你举办了生日会,邀请了不少人,希望你下个星期准时出席。”左南岸从座上起身,“大哥,别恨左家,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左云楼依旧从容,甚至还有心思拿起桌上的清茶抿一口,“到底是谁命不好,现在还说不准。”
左南岸冷冷一笑,不再多说。
他确实认为左云楼在打肿脸充胖子,死撑着。
从未有过神造者能活过三十岁。
这是定律,铁一般的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