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级珍稀物种[穿书](带崽的老狐狸)_第4根铁柱(1 / 2)_宇宙级珍稀物种[穿书]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第4根铁柱(1 / 2)

这一顿饭燕宁除了第一口,后面基本没碰那碗肉粥,喝的全是营养剂。

营养剂的味道确实算不上让人作呕。

但如果食物味道是香水味、是薄荷香这种,想也知道不会让人有多少食欲。

燕宁却乖乖喝完了。

“饱了”左云楼放下筷子。

燕宁点点头,“谢谢先生。”

“我等下有些事要忙,你可以去看看书,也可以早点睡。”左云楼把圆滚滚的小十一招过来,“十一,你带他去选间客房。”

“好的主人。”

窗外天色暗淡,从窗外看去,能看到悬浮灯光星星点点,灿烂如繁星。

燕宁坐在床上,手里拿着小十一给的一个粉蓝色小终端,一脸茫然。

小机器人“宁宁你好,有什么吩咐可以喊十一,十一就在门外。”

燕宁对着那只有自己小腿高的圆滚滚点头,“谢谢你。”

小机器人出去。

等房门被关上后,燕宁呼出一口气,哪怕面对的是机器人,他还是紧张。

果然,他还是适合一个人待着。

燕宁看了看手里被塞过来的、只有乒乓球大小差不多的终端。

终端他知道,这种相当于手机的高科技产品在如今的星际大时代十分普及。

几乎人手一个。

当时看书的时候,燕宁知道终端有非常多的功能。

但是么

书上没说具体的使用方法。

燕宁不会用。

他怕不小心弄坏了。

左先生能收留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他不能再弄坏别人东西。

房间里没有纸质的书,外头天色已经晚,燕宁静静地坐了会儿后,小心翼翼地把小十一喊进来,让它教自己使用浴室。

洗完澡,早点睡好了。

左云楼去了书房。

虽说他如今休着病假,但在身体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还是会处理些事务。

有议会里的事,也有左家里的事。

墙上钟表滴答的走着,左云楼处理事务的速度很快,不过是大半个小时,一大叠文件就被分门别类的归在不同的文件夹。

就在左云楼想要打开新的一个压缩包时,脸色猛地一白,他手中那支链接虚拟专用笔掉落在桌上。

冷汗很快就布满了左云楼的额头,他额角的青筋在疯狂鼓动,仿佛要刺破表皮跳出,每一下都带着隐忍与痛楚。

此刻若有旁人在此,一定会震惊这位向来风雨不动、足智近妖的左大少爷竟然如此失态。

左云楼牙关紧咬,这种让他恐惧的痛太熟悉,熟悉到让他知道除了硬撑,再也没有其他办法。

神智逐渐涣散。

左云楼感觉自己似乎从座上起身了,双腿在本能的驱使下朝着某个方向迈动。

拖鞋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踢踏声,圆滚滚的小机器人早在书房的门被打开时,就一阵风的过来了。

痛苦在灼烧着每一根神经,左云楼听到小机器人在不断说话,具体是什么他听不清楚。

他像是在沙漠中跋涉了无数个日夜的旅人,喉咙渴撕裂着,黄沙被风吹过,卷来让人窒息的干燥。

就在左云楼要陷在那片看不到尽头,也看不到希望的沙漠里时,风中忽然浮来一丝清凉的水气,他心神一震,干渴的筋络得到了滋养。

等左云楼恢复神智时,他发现自己站在了燕宁的床边。

银色半框眼镜后的眸子有异光掠过,左云楼站在床边,定定地看着床上将自己卷成虾米的燕宁。

或许是一分钟过去,也或许是两分钟,左云楼在床边坐下。

燕宁睡得很沉,大半的被子都被他卷在怀里抱着,上身的衣服卷起了一点,露出了一截细白柔软的腰肢。

窗帘并没有拉严实,暗沉的月华从外面溜入,浅薄地落在那把自己缩在最里头的少年身上。

黑色的发,雪白的肤,在月华浅浅中,仿佛被定格成一幅悠远的山水墨画。

左云楼脱了鞋子上床去,伸手将燕宁捞过。

那把自己蜷缩成虾米状的少年先前并没有老实盖被子,左云楼手掌触及之处,是一片柔软的微凉。

也是这个瞬间,疼痛如潮水般褪去,水气让濒临渴死的旅人重获新生。

第一次,左云楼脸上的震惊不加掩饰。

看来他是捡到宝贝了。

而且还是件大宝贝。

燕宁睡得很沉,被左云楼抱过去的时候只是动了动眉头,没有真正醒来。

左云楼还有些事物没有处理完,他干脆就靠在床头,让燕宁枕在他的大腿上,手上拿终端,继续完成尚未完成的工作。

在工作准备告一段落时,终端忽然来了一条全息视频通讯。

这条视频通讯来自

敖桁。

政部与军部的意见向来都是相佐的,每一次商量与决策要事时,议会大堂总是吵得跟菜市场一样。

争吵的这两拨人,正是军部与政部的,双方都恨不得捶死对方。

所以很少人知道,在政部工作的左云楼与在军部担任少将的敖桁其实是朋友。

他们的友情大概可以追溯到第一次“曙光”发病时,说来也是巧,两人同岁,同时发病,被安排在了隔壁病房。

没有人知道最初住院的那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这段友情是怎么建立的。

或许是英雄所见略同,也或许是同病相怜,总之那次以后,左云楼与敖桁就交上了朋友。

虽然关系算不得密切,但这段淡如水的友谊是存在的。

全息视频打开,穿着军装的绿眸子男人面容冷峻,他眼眶深邃,左下颚骨上那道足有四厘米长的疤痕给他添不少戾气。

别说普通人,哪怕是底气不足的士兵,面对敖桁时大气都不敢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