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左云楼是个非常成功的政客。
每一位成功的政客,都善于寻找任何可以利用的漏洞,以此达成自己的目的。
燕宁愣住,然后十分理所当然的接话,“那加上去就好啦!”
左云楼揉了揉他的脑袋,“你这种后面才追加的,放在外头可不允许。”
燕宁哼唧两声,“先生自个都说是在外头,现在不是么,所以不作数。”
这话理直气壮。
不,应该说,理不直气也壮。
左云楼眼里笑意更深,由得他继续雄赳赳的指点江山。
“重新定规矩,我们在后面加上一条,如果先生没坚持下来,或者我那半个月里都有健身,都算先生输。”燕宁一双眼很水亮,灯芒落在他的眼里,仿佛化成了万千星辰。
左云楼:“我没意见。”
燕宁再蹭蹭枕头,“好,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燕宁拉了拉被子,把自己卷成一个小花卷。
显然是谈妥了,准备睡觉。
在燕宁闭上眼的后一瞬,左云楼无声的笑了下。
还是太嫩了。
就算他输了,那赌注呢?
压根就没有说,他输了要怎样。
左云楼伸手将床边的灯盏关掉。
在闭眼睡觉的前一刻,左云楼心想,有没有对他的规定都不重要。
因为他不会输。
*
阳光将苍穹点亮,沉寂了一夜的巨兽在白昼到来时苏醒。
燕宁出来玩都是睡到自然醒的,往日醒来神清气爽,元气满满。
但今天——
整个人恹恹的。
因为他还真给左云楼说中了,一语中的。
腿酸。
酸痛到燕宁有种要不将两条腿切断算了,等不酸之后再接回来。
燕宁坐在床边,低眸看着自己从表面上看压根就看不出任何异样的双腿,眉头皱得都要打结了。
哎,怎么就那么难受呢?
扶着床头柜站起来,起身的那刻燕宁脸色变了下,他咬着牙,慢慢往洗手间走去。
这房间是豪华大套间,面积当然不会小,这可苦了燕宁。
他像蜗牛一样慢慢挪过去,等终于到了洗手间,燕宁火速洗漱完,然后直接往马桶上一座。
太难受了,他要歇一会儿。
左云楼今天照常的早起,先去健身,然后又在别处开了个小会议,这才回了房间。
不过等他回来,却没有在屋里看到燕宁他人。
出去了?
应该不可能,他终端上并没有收到房门打开的信息提示。
如果人真出去了,他不会不知道。
“宁宁?”左云楼喊了声。
没人应,床上也没人。
左云楼又喊了声,同时往洗手间那边去。
这次他倒是听到了燕宁的应答。
听到回话后,左云楼本想停住脚步,却忽然注意到洗手间的门并没有关。
燕宁平时洗漱是不关门的,但如今左云楼并没有听到水声。
不是在洗漱?
身形颀长的男人迈步过去。
在看到把马桶当凳子坐,坐在上头不知道干什么的燕宁时,男人好看的眉梢挑得高高的。
“宁宁,你这是干什么?”左云楼走进去。
燕宁之前不觉得有什么,但左云楼进来,而且还直勾勾的看着他时,他莫名感觉不自在。
“我歇一会儿。”燕宁实话实说。
左云楼好笑,“坐在这儿歇?”
不过嘴上是这么说,但看着燕宁无意识揉腿的动作,就什么都明白了。
得,这小娇气包的腿还疼。
燕宁抿了抿唇,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是男孩子,才没有那么娇气。
忽然整个人一腾空,燕宁惊呼了下,同时下意识伸手圈住左云楼的脖子。
“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有什么好隐瞒的。”左云楼抱着人往外走。
燕宁喃喃道:“这不一样的。”
左云楼抱人的时候并不是打横抱的,他一手圈在燕宁腰间,一手托在他的大腿上。
听到燕宁那声嘟囔后,左云楼那只托在大腿处的手掌往上移了点,在那个萌萌哒的小花鼠图案上拍了一下,“自言自语说什么呢?”
这一拍,燕宁整张脸都红了,“先生怎么可以”打那个地方。
左云楼看着他染了绯红的脸,轻笑了声,“体质这么弱,以后有苦头你吃的。”
说到最后,这话莫名有些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