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骄阳再次晕过去,不过这次他把自己的伤势用灵气愈合了一下,这样看起来就有很大的恢复了。
说实话当初假装晕倒的时候他也没想到最后医生检查出来会是这么严重的情况。
“哎,我真的是为这个狗戴操碎了心。”
意识海里的顾骄阳摸着小志的头,心里对戴故参要跟他分手的气还在,估计也是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的。
“等到把秦鸢和灵菊的问题搞清楚我一定要狠狠的、狠狠的讨回来”
顾骄阳咬咬牙,气鼓鼓。
“明天去一趟李医生那里,先回去吧。”
叫了医生看了看顾骄阳的情况,秦鸢拉着戴故参先回家休息一下,自从顾骄阳住院以后戴故参魂不守舍了好几天,有些公务也都是在医院处理的,这样下去对身体不太好,秦鸢拍了拍戴故参的肩膀,眼睛里有一抹暗色的划过。
“明天去看医生,那个药”
顾骄阳趁着秦鸢转身的一瞬间另一只放在被窝里的手快速的捏了一个追踪诀,悄无声息的跟到秦鸢的背后。
“明天去跟踪他们。”
顾骄阳感受着追踪诀传来的位置信息,按耐下了想要从床上跳起来的。
第二天在发现秦鸢的位置开始移动后,顾骄阳给自己的房间施了一个幻阵,从窗口跳下去到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
私人病房的楼层比较高,顾骄阳站在窗台上摸了摸小心脏,才顺着排水管儿慢慢跳下去。
被送往医院换上病号服的时候脱下来的衣服就放在床头,兜里的钱包没丢,打车跟踪足够了。
早晨起来查房的护士小姐姐ecan顾骄阳的病房,面色迷茫的对着空无一人的床上比划着,就仿佛上面还有人一样调了一下输液器,在本子上记录了什么就推着小推车离开了。
病人好像跟昨天没有什么区别
唉呀她在想什么,受伤的这么重当然没区别了。
护士小姐姐摇了摇头,推着小车车往下一个病房走去。
“没有挂牌这是正经的医疗机构”顾骄阳跟踪着秦鸢和戴故参的车来到了一个高档小区门前,整个小区里边都是三层别墅,从外边看也看不到什么医疗机构的牌子挂着。
进入小区需要磁卡或者是预约,顾骄阳这些东西都没有,只能用敛息诀敲门声的从围墙翻进去。
“李医生。”秦鸢拿着包包坐到沙发上,戴故参安静的做到李医生面前的椅子上,有些抗拒。
“今天的情况看起来好了一点。”李医生的年纪看起来有四五十岁,一头茂密的短发,看起来并不像是学医多年中年秃顶的男人。
“要做一下表格吗”李医生非常和蔼的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把手下的一张表格推到桌子前,将碳素笔放到戴故参可以够到的地方。
这张桌子很大,而且是一个异形,有点儿像芒果的样子,李医生坐在芒果尖那里,戴故参坐在芒果屁股那里。
他们是斜着岔开坐的,中间隔了一段距离。
“聊什么呢听不清啊。”顾骄阳仗着自己有敛息诀贴在窗户上往里看,但是那和别墅的隔音效果太好,即便是把脸贴在玻璃上也一个字儿听不清。
“好了,这是新的药,记得按时服用。”
“李医生再见。”
“再见。”
简单的看了看表格,李医生又跟戴故参聊了聊天,然后从抽屉里把装着药片儿的小瓶子递到戴故参眼前。
顾骄阳在窗口看的十分清楚,就是他那天晚上在医疗箱里面发现了那一个有一点裂缝的黑色小瓶子。
果然有问题
大约是因为在秦鸢的面前,戴故参一直很沉默,把装着药片的小瓶子收到口袋里,合上笔。
顾骄阳站在窗台上,等到戴故参跟着秦鸢离开诊疗室就从另一边的窗户翻进去,跟着脱下白大褂李医生往一边的走廊过去。
因为是别墅改的诊疗所,所以里面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医院,反而像是一个普通的家那样,顶多是每个房间的门口都贴了一个挂牌,分门别类是不同的地方。顾骄阳跟着李医生进入一个拐角的房间,发现他正在跟人说话。
“你又做了新的上次的还没开完呢,这个药做起来很容易吗”李医生背对着门跟房间里的一个人说话,边说着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从旁边的书架上拿出一摞档案。
“不容易,但是我的时间不多了。”
跟李医生对话的是个女人,声音莫名其妙的有些熟悉,顾骄阳屏息凝神悄悄靠近,从敞开的门口往里伸了伸脖子。
“我的时间不多了,下次再来给他开大剂量。”
“好吧,你不要忘记你答应我什么。”
女人的声音有些闷闷的,顾骄阳在李医生跟那个女人说完话之后拿着档案往下一个柜子走的时候才发现说话的那个女人的脸如此的熟悉。
是秦鸢
灵菊的药片居然是她做的
是他把那个有问题的药片给的戴故参
顾骄阳心里咯噔了一声,又听了几句他们的对话用手机把秦鸢是如何吩咐这位李医生下次多给戴故参开药的场面录制下来,收好手机脑子乱嗡嗡的跟着秦鸢他们返回。
戴故参先回车上等着了,怪不得秦鸢在跟李医生交易。
“妈的该死的病毒。”
顾骄阳咬了一下自己大拇指的指甲盖,打车回到医院。
现在收集的线索并不多。
第1个就是秦鸢是不知道哪一个编号的病毒系统的寄宿体,并且因为这个寄宿体本身就对他抱有着万分的恶意,所以寄宿在秦鸢体内的病毒系统根本不用发挥系统的力量来攻击他,这样一来他们就没有办法通过监察系统来检测发动攻击那一瞬间的数据。
第2个就是灵菊药片是秦鸢做的,也是她买通了医生几年以来一直在给戴故参吃这个药片。
第3点是秦鸢想要他的命,而且因为某些原因恨戴故参,却又不想戴故参死。
不想戴故参死又想折磨他,灵菊药片的药效到底是什么顾骄阳觉得应该不单纯是致幻和使人变得神经病这两点,应该还有别的什么作用。
如果这个病毒系统寄宿在别人身上还好,他说他这个暴脾气直接就跟那个病毒系统正面刚了。
然而这次这个病毒系统却是在戴故参唯一的亲人身上,他以保不准如果让监察系统把那个病毒系统杀毒杀死以后秦鸢还能不能正常活着。
“啧,难搞。”顾骄阳回到病房以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思考着,想要以一种最低代价的方式杀毒,但是戴故参在其中作为一个难以解开的纽带,让他的方法有些拘束。
“不过那个药不能再让他吃了。”顾骄阳想了半天没想到好方法,最后还是决定晚上回一趟戴家把那个药片换掉。
这个行动要运用进行,他暂时不想让秦鸢知道他醒过来,这样可以在这段时间让这个女人放松警惕。
夏天的晚上来的很慢,顾骄阳踩着夜色爬到戴家荷花园儿的围栏上,顺着一棵葡萄藤翻上了二楼。
谢天谢地2楼的阳台开着纱门,卷帘也没有放下来,顾骄阳在保姆下楼以后推开阳台的纱门,点击脚尖小心翼翼往一楼走。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