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转过头,尽管多次在资料上看到过他的照片,仍没有亲眼所见的感受来得深刻,翻手为云覆手雨的幕后黑手竟是这样一个病弱感十足的青年。
“要来组一局吗”
“那正是我想要的。”
空的麻将桌多得是,两人随便找了一张坐下,此时两位落单的靓仔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看到有桌子缺人就过来打一轮,被挤压得怀疑人生,落荒而逃,向别人宣传那边有两个记牌狂魔,千万不要上赶着找虐。
他们洗牌,牌碰撞时发出清脆的声响,两双苍白的手在灯光下时不时指尖相撞,看上去有种玉的美感,码牌时一言不发,简直像是在用意念交流。
但是希尔知道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
“虽然这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我们从前接触过吧”费奥多尔码完最后一张牌,抬起眼帘,那双瑰丽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
“是,所以我一直期待像这样见一次面。”
下一局开始了,不信邪的靓仔到处都有,他们填补空缺,起初还蛮自信的,对手嘛,当然是强一些才有意思。
麻将是中国古老的博弈游戏之一,2017年时国际智力运动联盟宣布其正式成为世界智力运动项目。游戏的人能从中得到乐趣,博弈的人也能向对方传递自己的想法,显然希尔和费奥多尔都是后者,两位靓仔再次逃跑,短短时间里筹码都输光了,一时间没人敢坐过来。
费奥多尔十指交叉,下巴抵住手背,慢条斯理地说“此时此刻,你知道我的想法吗”
希尔瞥他一眼,管服务生叫了四杯咖啡,这家港口黑手党所属的高级娱乐会所,当然会满足客人的需求。
咖啡端上来,费奥多尔对服务生道谢,捏着杯耳沉声说“能够读心的异能,真是犯规啊。”
希尔缓慢地说“读心也分两种情况。”
“哦”
“一种是我能听到你现在的想法,另一种我能听到你所有的思想,你说哪种对你来说更可怕一点”
当然是后者。
前者他可以通过欺骗自己的方式来欺骗她,但是后者,不仅仅是他,任何人在她面前都没有秘密。
这或许是件坏事,也是件好事。
费奥多尔神色微变,这一点他能想到,她未必想不到,却特意点出来,分明有引诱他掀风起浪的意思,让她被怀揣着秘密睡不着觉的人围攻。
若他真的那么做了,倒反而合她的意了
唔原来如此。
“如果是后者,你对付港口黑手党就太容易了,我开始怀疑你所谓的退避三舍了。”
希尔叹息“你是钻了多少洞啊当天在场的不过五个人啊。”
费奥多尔笑了下“这怎么能告诉你”
希尔不以为意,说道“事实上,我是个讲究游戏规则的人,但是很多人都不信。”
“那有什么办法谁让你有太多优势,轻而易举就能颠覆规则。”
“我发现”希尔停顿了一下,“你数次掀起异能争斗,却对异能的存在异常不满。”
“说出来也没有关系,我想要得到一本书,为了这本书,我和横滨的异能者就注定会是敌人。”
“听上去真假参半。”希尔信了,也没有尽信。
他们相对坐着,这时身边坐下来两个人,不是什么无辜的靓仔,左边是江户川乱步,右边是
希尔按了下额头“太宰先生,您不好好在医院休息来这做什么啊”
太宰治穿戴整齐,笑容无辜“医院好无聊的,哪有这有意思”
希尔不理他,仰头看向一同进来的爱伦坡,“你以为我叫你来做什么”
爱伦坡头顶小浣熊,微微歪头“难道不是来取材的吗”他想在中加入博弈元素想了很久了。
希尔表示她要裂开了。
在她的设想里,这场游戏有她和费奥多尔,乱步先生以及爱伦坡,作为回报,死屋之鼠占据组合的部分财产她能为他们讨回来,然后太宰先生突然出现,占了爱伦坡的位子,爱伦坡还很开心的围观,捧着笔记本随时记录。
她与爱伦坡交谈的时候,太宰治好奇地问“乱步先生,你竟然一个人就可以找到这里”
“解析小姐给我留了暗号,”江户川乱步手一展,数个信封扇子般展开,“每个暗号都指示了前后左右,信封里还有金平糖真是个天才的创意,比不上我乱步大人也差的不远了。”
虽然世界第一名侦探分不清东南西北,但是前后左右难不倒他哒。
太宰治伸手“我看看”
江户川乱步孩子气地一收手,“不给。”
被果断拒绝的太宰治露出了猫猫嘴,戳戳希尔“我也要。”
希尔“你要什么”
“全都要。”
“太宰先生,您也不认路了吗”希尔刚说完,余光瞄到某个奋笔疾书的身影,不祥的预感喷涌而出,“你在写什么”他们还没开始打呢,就有灵感了
爱伦坡笔尖微僵,掩盖性地咳嗽一声,“吾辈并没有写什么特别的东西。”
对面的费奥多尔饶有兴致的看着,尽管表象很容易迷惑人,但大多数时候都是眼见为实,他的对手们私下都是这样的状态,真是
“呀,魔人费奥多尔,你也在啊”这惊讶的语气就仿佛才看到费奥多尔一样。
费奥多尔挑眉看去,“我的狙击手伤到你的脑子了吗”
他左手边是太宰治明朗的笑容,不见一丝阴霾,却带着十足十的挑衅,“谁让你的存在感不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