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炀回来的时候,看到阮眠身上穿着他的外套,坐在那里乖乖的等着自己,不由笑了笑,雪狼的领地意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刚笑了一声,抬起眼笑容便僵在了脸上,嘴角拉了下去。
刘明虎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训练,都围到了阮眠身边,一个个你言我语说个不停,逗得阮眠露出了笑脸。
最可恶的是,刘明虎正扬着他那张鼻青脸肿的脸,让阮眠给他上药。
阮眠手里拿着根棉签,蘸了点消毒药水,正给刘明虎消毒,刘明虎挺大一个汉子,被按到了伤口还会喊疼,不时哎哟一声,听在卢炀耳朵里,只觉得刘明虎叫得那叫一个春风荡漾,火气控制不住的往他心里冒。
卢炀沉着脸,走过去踹了刘明虎一脚,“谁让你们停下来的,不继续训练都围在这里做什么”
刘明虎委屈巴巴的仰着脸,指着自己脸上的淤青说“老大,你看我这样还适合继续训练么大家打了这么久,都累得没力气了,也该好好歇歇了,今天嫂子好不容易过来一趟,你就让我们偷偷懒,陪嫂子说说话,熟悉一下。”
大家纷纷附和,躺在草坪上,累的起不来。
孙小二看着阮眠,眼巴巴的道“嫂子,你把我们求求情呗。”
“对啊,嫂子,您帮我们劝劝大哥。”
“嫂子,我真累了,小腿特别疼,再打下去,我明天非爬不起来不可。”
阮眠拿着棉签愣了一下,被这么多人同时希翼的看着,不免有些窘迫。
卢炀看大家确实累了,就没再说什么,他训练向来讲究有效率的训练,不会一味的看重训练时间,只看重成效和质量,现在听大家起哄让阮眠帮忙,不由笑了笑,揶揄的看着阮眠,等着他开口。
阮眠抬头看了看卢炀,见他不但不帮自己,反而一直含笑看着自己,不由鼓了一下嘴巴,犹豫了一会儿,脸颊微红的小声说“卢炀,你就让大家休息一会儿吧。”
“行”卢炀忍不住笑了起来,不再为难阮眠,爽快的答应下来,看着大家道“既然你们嫂子都开口了,我就饶了你们这一次,下不为例。”
大家立刻欢呼起哄起来,卢炀心情舒畅的在阮眠旁边坐下,十分享受这种所有人都知道,阮眠对他来说是特殊的存在的感觉。
阮眠在一片欢呼声里,窘迫的低了低头,继续给刘明虎上药。
卢炀蹙眉看着刘明虎,不耐烦的冷声道“自己上药都不会么拿着药赶紧走,孙小二,你给他上药。”
孙小二怕少将反悔不让他们休息,不敢惹他,赶紧答应下来,过去拿消毒水和棉签儿。
刘明虎不情不愿的往旁边挪了挪,嘴里不满的嘟囔着,“老大,你就让嫂子给我弄完得了,孙小二这个人上药向来没轻没重的,嫂子是医生,手法专业,人也细致,我最想要嫂子给我上药。”
卢炀一个白眼扔过去,“眠眠没时间,他还要给我上药呢。”
刘明虎惊讶得张大眼睛,把他全身都打量了一遍,费解的问“老大,你哪里受伤了我看你全身上下都没有伤到的地方啊”
卢炀抬起手背,露出上面的那一点擦伤,轻轻吹了吹,瞪了刘明虎一眼在,问“这么大个伤口你看不到吗疼死我了。”
刘明虎“”老大,如果你不说,我还真没看到你那么大的伤口。
阮眠一听到卢炀伤口疼,立刻急了起来,拉着卢炀坐下,拿着棉签轻柔的给他消毒,动作比刚才给刘明虎上药要轻柔一百倍。
他看着卢炀的手,低声问“是刚刚洗澡的时候沾到水了吗疼的厉害吗”
卢炀轻轻嗯了一声,嘶嘶倒吸了两口凉气,语气虚弱的说“特别疼,你你给我揉揉。”
刘明虎“”你还是我那个中了枪也能面不改色徒手打得敌人脑壳出血的少将么
你说你身为aha,怎么能在媳妇面前就变得这么娇气呢你难道不是应该跟其他aha一样,在媳妇面前装强悍、装坚强、装厉害的么为什么你跟其他的aha画风不一样
阮眠不敢碰卢炀的伤口,轻轻给他揉了揉伤口边缘的位置,卢炀的手依旧白皙细滑,只是手心的位置多了几个薄茧,掌心变得更加厚实,充满了力量。
阮眠一边用棉签给他消毒,一边凑近轻轻给他吹了吹风。
卢炀垂眸看着阮眠,阮眠脸上奶膘未消,低着头的时候,能看到白白嫩嫩的脸颊肉,他柔柔的呼吸打在卢炀的手背上,像小时候一样,温温暖暖,仿若春风。
刘明虎坐在旁边莫名有些羡慕,忍不住盯着他们两个看了一会儿他也想要一个青梅竹马的oga
孙小二看他半天没动弹,拿着棉签儿笨手笨脚的给他处理伤口,不小心按到了他伤口的位置上,他霎时响起了杀猪一般的尖叫,再顾不得看卢炀和阮眠了。
疼痛使人清醒,oga可遇不可求
人家小情侣亲亲密密的消毒上药,那是情趣,他这孤家寡人让战友消毒上药,那是折磨,特别是一边上药,还要一边被虐狗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