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如约而至,当天阳光明媚,晴空万里,是个难得的好日子。
清晨,卢炀很早就醒了过来,他收拾好之后,穿上宁宓香给他准备的礼服,急不可耐的等着天亮。
宁宓香起床的时候,发现他这么早就起来了,差点笑出声,真是儿大不中留。
大家准备妥当,终于可以出发,卢炀迈开脚步,迫不及待的带着两个伴郎,开车去阮家接阮眠,他军队的那些兄弟们开着车浩浩荡荡的跟在他身后。
他已经几天都没有看到阮眠了,心里早就无比想念,焦急的想要看到阮眠。
两个伴郎跟在他后面,皱着一张脸,有气无力的往前走,一个比一个凄惨。
到了地方,卢炀胸口戴着鲜艳的红花,精神奕奕的走在前面,察觉到身后的低气压,他回头淡淡看了他们一眼,轻轻挑没问:“你们不开心?”
王大力和李战连忙挤出一抹笑容,皮笑肉不笑的道:“开心,特别开心。”
卢炀满意的收回视线,敲响了阮家的门。
沈承将门打开,挡在门前,嬉笑着道:“卢将军,想要把小眠娶回家,可不能这么轻易,你不做些什么,我们可不敢轻易的把他交给你。”
卢炀笑了笑,他今天心情好,由着大家折腾。
一众兄弟跟在他身后,大笑着问:“那你们想怎么样啊?”
沈承满意的伸出手指晃了晃,“你们每人二十个俯卧撑,新郎嘛,看在你今天还要辛苦一天的份儿上,做十个俯卧撑就行。”
大家听到他的话,没有反对,立即开始实行,他们都是军人,这对他们来说不是什么难事,还没有每天的训练量大呢,他们不以为意的纷纷趴下。
大家还来不及开心,一群漂亮的小护士跑出来,有男有女,依次坐在他们的身上,有几个撑不住,差点被压趴了,只有卢炀身上没有坐人。
沈承看着大家一瞬间胀红的脸,笑了笑,“我这些同事可都是单身,这是给你们一个长对象的机会,大家好好珍惜。”
年轻的小伙子们听到他的话,忍不住偷笑了一下,做起俯卧撑来更加起劲儿,就像在比试一样,一个个做得飞快。
俯卧撑做完,大家累的在屋外擦了擦汗,卢炀才做了十个,做得很轻松,一点汗也没有流。
他没有等其他人,一个人迈着步,大步走进了屋,两个伴郎喘着粗气,犹豫了一下,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他直奔卧室的方向,以为这次终于能看见媳妇了,结果推开卧室的门却傻了眼。
喜庆的红色床铺上趴着一群白色的垂耳兔,长相看起来全都差不多,毛茸茸的待在一块儿,差别很小。
任格站在旁边,看到他笑了笑,道:“你应该能认出自己的Omega吧?自己选一个抱回家,你选到哪个,哪个以后就是你的媳妇儿,不能反悔。”
王大力无奈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兔子们,别人也许不清楚,他还能不知道么?早在几年前,卢炀就已经能够一眼认出阮眠了,这对他来说实在不算什么难事。
果然,卢炀又在大家面前秀了一把恩爱。
他毫不犹豫的把其中一只垂耳兔抱了出来,捧在手心里,轻轻亲了一下垂耳兔的额头。
好多天没有看到他的小兔子,他早就想念的紧了。
垂耳兔的小耳朵竖起来,开心的在空中碰了一下。
任格微微蹙眉,不确定的看了一眼卢炀手上的那只垂耳兔,这里的垂耳兔长的都太像了,他早就分不清楚哪个是阮眠了。
他怀疑的问:“你确定这只是小眠?不再仔细挑一挑?你如果认错了的话,可就不能改了。”
卢炀又亲了一下手里的垂耳兔,笃定道:“当然确定。”
他轻轻的把垂耳兔放到床上,轻点了一下垂耳兔的小鼻子。
阮眠变成人形,忍不住弯唇笑了起来,他就知道卢炀一定能够认出他来。
王大力默默的看了任格一眼,无声沉默,“……”我怀疑你是在给他提供机会虐狗。
任格惊讶的看着阮眠,他本来还以为卢炀是随便猜了一只,没想到真的是阮眠,卢炀竟然根本就不用思考,竟然一下子就知道哪只是阮眠。
卢炀冲他挑了挑眉,一脸张扬,透着对旧日情敌的鄙视。
任格:“……”无话可说,认输。
卢炀顺利的接到阮眠,这次没有人再为难他,他难得卸下了一身冰冷,笑得如沐春风,轻轻抱起阮眠,转身往屋外走。
阮眠抱着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膀上,眉目盈盈,唇角含笑。
卢炀一共从这个家里把他带出去过两次,一次让他摆脱了阮家的控制,跟他订婚,一次让他摆脱了无亲无故的生活,跟他结婚。
从此以后,他有了爱人,有了亲人,也有了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