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皇上考了二皇子等兄弟几人的书。
五皇子这些日子光惦记着跟堂姐拌嘴,还有打鸽子呢,面对父皇的考教可谓是错的五花八门,得了皇上一句“下回再如此你就给朕仔细了。”这样的威胁。
二皇子则是得到了几句表扬并一附加题目,叫他回去好好破题做了再拿回。
“我那位五弟心思何尝在功课上。”二皇子在宫中自然也有自己的经营耳目“他们四日后还约定了在御花园千秋亭打鸽子呢。”
“五弟这样不思进取,若是再因为顽劣而不慎毁了父皇的御笔,那就有趣了。便是他是皇子,无需重罚,可那谢家小子却不是。他进宫来是陪五弟读书的,如今只跟五弟胡闹,岂不是该罚他受罚自然丢的是谢家的脸面,也是皇后和大哥的脸面”
既知道了五皇子等人会面的时间地点,二皇子就准备拿着皇上御笔亲提的一联题目“偶然路过”,再被五皇子等人的弹弓“意外击中”,以至于毁了圣上手迹。
损毁御赐之物,可不是一个小罪。
可见二皇子为人之性窄,不思正道,只将这些小巧用来陷害弟弟。
他因想了这个主意,就格外盼望四日后,五皇子等人在千秋亭打鸽子之行。
与二皇子一样盼星星盼月亮等着那天的,还有谢翎。
他必要当面问一问商婵婵才好。
在谢翎说出商家之名后,自谢国公起所有长辈都震惊了,不由得连连追问,他为何有此一语。
谢翎也是满腹疑问,索性直接开口道“母亲,年前你与皇后娘娘论及我的亲事,我当日是听到了。”
胡氏纳罕“可那时说的也是林姑娘啊。”
谢翎蹙眉疑道“那为何商大姑娘手上戴着那只镶蓝宝石镯子祖母您是知道那只镯子之意的。”
因而看向邹太君。
邹太君一怔“当真”
那倒是稀罕,毕竟那只镯子从前邹太君与谢皇后说过要给儿媳传家的,不过是疼女儿入了皇室才给了她。
这样的镯子给了商大姑娘
邹太君不由看向胡氏别是儿媳妇搞错了皇后娘娘的人选吧。
胡氏好生冤枉,只道“娘娘金口玉言,我怎么能听错。”
然后忽然想起来“林姑娘带着的一围金项圈,正是皇后娘娘当年的陪嫁之物,也是娘娘多年爱物呢。至于那镯子,说不得只是娘娘看在圣母皇太后的份上,才摘了给商大姑娘。”
胡氏歪打正着,这却是没有猜错。
说完胡氏只眼巴巴看着儿子道“今日我也见了商大姑娘,她还说起你们往日在宫中常常一处顽的事情来。翎儿,你莫不是心里惦记着商大姑娘”
邹太君打断“这话在外面可一个字也不许漏出去。保宁侯府是好惹的吗这话可牵涉人家姑娘闺名”
谢翎至此已然明白,全是自己弄错了缘由。
他缓慢地摇摇头“我以为”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谢国公等人都是过来人,如何看不明白谢翎情状。何况知子莫若父,他们也知谢翎打小就执拗,认准了的事情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问题是这不是八匹马的事儿啊
虽则两人论起出身根基,年岁相貌,倒是色色般配,然而最主要的问题就横在那里,保宁侯府凭什么愿意以独女许给谢家,这么早就站到大皇子的队伍来。
谢羽册深吸了口气“翎儿,你不是这样糊涂的孩子。事关朝堂,这事儿你该想得明白,怎么会有这样的误会。”
谢翎垂首不语。
第一回见面,商婵婵故意捉弄他,一声叔叔闹得他被京城诸人笑了好几日。
第二回见面,他亲眼见到这小姑娘是如何睚眦必报,脸厚心黑的,当真是令他大开眼界。
后来碧波池再见,上元佳节剖白桩桩件件历历在目。他思绪纷乱,只觉得不忍回想下去。
他也不明白是为什么,让他觉得有几分不对劲,却还是固执的误会下去。
他只知道自己见了商婵婵便愿意多说两句话,更愿意听她说话。人道笑语声如珠落玉盘,大抵如是。
如果商婵婵问他十个问题,他是很愿意“嗯”十声作答,而不是一声。
谢家诸位长辈也是叫他给惊到了,谢羽册只得道“翎儿,你先下去吧。叫我们也再商议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胡氏好一个没娶媳妇就忘了娘。
商婵婵不是不是,只是我的十个问题都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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