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吐息扑向白秋秋的耳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秋秋还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雪竹味。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一股奇怪的感觉从尾椎向上,一路到他的耳朵,耳朵发烫不说,腿还有点软。
白秋秋强压下这种腿软的感觉,努力地想要找回场子:“你、你……”
“不然你老是盯着哥的鸟做什么,嗯?”霍琅看着白秋秋发红的耳尖,拉长了语调。
白秋秋还是没忍住站了起来,立马退了好几步,接着一个踉跄,差点脸着地,还好被霍琅扶住了。
“哟,这么大的礼,多不合适啊。”霍琅放下鸟笼,赶紧把人扶到沙发上坐下,半蹲下去伸手去挽他的裤脚。
白秋秋可不想在未来情敌面前示弱,急忙摁住了霍琅的手,紧张地说道:“你、你干什么!不是说不准动手动脚吗?!”
“小朋友,你讲点道理啊。”霍琅轻车熟路地在休息室翻出一个医药箱,“你不是还没答应哥的条件么?”
“你把鸟给我,我就答应你!”白秋秋死死捂着裤腿。
这坎是过不去了?还是没心没肺的小东西容易相互看对眼?
“哦?”霍琅轻笑一声,要是被琅琊们听到肯定耳朵都怀孕了,但落在白秋秋的耳里就只能让他流产了。
来日方长。
总有一天,他会让这小孩心服口服,乖乖听话的。
“这只鸟,不行。”霍琅摇了摇手指,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别有深意道,“不过哥哥还有别的鸟,你要不要看一看?”
如果可以,白秋秋想把自己缩成一个球,但他不能,只能色厉内荏地喊道:“滚啊!!谁要看你的鸟!”
“啧啧啧,小朋友,你在想什么呢?”霍琅流露出“你好污”的表情来,“我是问问你,我家还有只玄凤鹦鹉你要不要看,你这是想到哪里去了?”
qaq王八蛋!霍琅绝对是故意的!
你家里明明就没有别的鸟!
万一、万一他真的在外面有别的啾了?!
好啊!你还敢在外面有别的鸟……霍琅,你死定了!
啾啾打死你!
没想到白秋秋那么不经逗,调戏两句就红着眼眶一副要哭的样子,霍琅大致摸清了白秋秋脾气,赶紧顺毛哄:“好了好了,哥不逗你了,先处理伤口好不好?”
“奔四的大叔还是照顾好自己吧!”白秋秋丢下这句话,呲溜一下跑出了休息室,还顺手关上了门。
今年二十九的霍琅:“……”小兔崽子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谁要听你的!”白秋秋对着门呸了一口,一瘸一拐地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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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七点,正在拍花絮的白秋秋坐在沙发上,脑海里熟悉的困倦和摆钟响声响起。
白秋秋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正站在桌子上,身边摆满了瓶瓶罐罐。
白秋秋:!!!
霍琅这是把他丢到什么地方来了?
白秋秋浑身的毛又气得炸了起来:“啾啾啾!”他就知道,霍琅那个王八蛋早就想丢掉他了!
“警方那边公告已经发出来了?”霍琅向摄像示意了一下,让他暂时不要拍摄,一面跟黄彦吩咐道,“对了,到时候记得给小啾啾正个名。”
“小啾啾?那只鸟?”黄彦一怔,“鸟怎么了?不是他碰瓷赖着不走么?”
“就说受伤了,我暂时养着。”霍琅的手摁在了房门把手上,“那个小家伙比你金贵,保护动物呢,还是说你想被林业局请去喝茶?”
“行行行!”
“麻烦了,继续吧。”霍琅对工作人员点头示意。
“啾——”呜呜呜,啾啾腿好疼qaq
正在拍《千里行》出发花絮的霍琅听到这个动静,不动神色地看了眼四周人的反应。
奇怪?是他幻听了?
然后他又听见房间里传来那个声音在叽叽喳喳:“呀,霍琅他还没收拾好啊?”
“好磨叽哦。”
“这些东西他不会都要带走吧?”
“好娘炮哦。”
“这个贵,我来试试能不能把这个推下去嘻嘻嘻。”
霍琅来到房间,循着声源找了过去,结果在桌上看见毛绒绒的小肥啾缩起一只脚,正靠着一瓶眼霜不知道在干什么。
“啾啾,啾啾。”这也太重了吧?推不动,哎——
世界观崩塌的霍琅捞起小肥啾,试图再垂死挣扎一下,好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幻听了。
“啾?啾!”霍琅你干啥?诶诶诶!不许碰啾啾的脚!痛!
世界观被砸得稀碎的霍琅伸出手指,把小肥啾戳得东倒西歪:“小家伙,在干嘛?做坏事呢,嗯?”
“啾——”
又听到一串“啾啾”声的霍琅真的开始考虑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了。
白秋秋才不管霍琅在那边发呆想什么,他现在一只脚站得腿疼,只想找个地方窝着。
他扑扇着小翅膀,带着圆乎乎的身体径直往床上飞去。
经过这几天的练习,白秋秋勉强掌握了飞行技巧,虽然飞不远,但总比到处蹦跶来得好。
落在被子里的那一刻,白秋秋舒服得“啾”了一声。
就在他在被子上撒欢打滚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霍琅放在床上的平板。
平板正亮着,上面是霍琅的备忘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