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琅还有些遗憾:“主要是还不能公开。”
白秋秋:“……”
“不能公开你就来荼毒我这个单身狗?!”施鹤轩怒。
“行了,挂了。”霍琅直接摁掉了通话。
白秋秋抽了抽嘴角:“我说你就不能收敛一点?”
霍琅回忆了一下自己的所做作为:“我已经很收敛了。”
“那你就再收敛一点!”白秋秋拽着霍琅的手腕就把人往外拉。
他耳朵红红地说道:“反正你以后别在外面乱说了!”
说完,便从后面把霍琅推出了房间,然后“砰”得一下把门关上了。
当天晚上,霍琅开着窗户,等了一晚上也没有等到他的小肥啾。
于是他又爬上了小号撒了一大波狗粮,看着评论区哀嚎一片,这才满意地睡了过去。
白秋秋迷路了半晚上,好在是走之前做了记号,不然他怕是回不去自己的房间了。
反正他死活没搞懂——
明明在里面就是对门的房间,为什么一外面他就根本找不到是哪个窗户?
第二天,心怀愧疚的白秋秋难得起了一个大早,偷偷地跑去找了沈导。
“那个,沈导。”白秋秋难得有些支支吾吾。
沈导放下手中的剧本,神情很是柔和:“怎么了?”
白秋秋问:“我能在杀青后再在剧组里学习一段时间吗?”
“因为霍琅?”
白秋秋没想到对方问得这么直白,差点被口水给呛到:“嗯!”
沈文曜打量了他好一会:“我又不是你高中班主任,怕什么?”他抬手揉了揉额角,“你的行程排的开就留下,好歹你哥给了我五个亿,我还不至于吝惜这点房钱和饭钱。”
白秋秋顿时眉开眼笑,颊边露出了一对小酒窝:“沈导,您能帮我保密吗?”
“行。”
“谢谢沈导!”
白秋秋欢天喜地地走了。
沈文曜看着他的背影,摇头感叹道:“年轻人的爱情啊。”
刚进门的编剧听到这莫名的感慨:“沈导,您打算再指导一部都市爱情电影?”
“指导个屁!”
“哦!”凶什么凶。
又当了一天半的背景板,白秋秋终于要杀青了。
这一幕是他的独角戏,很简单的一段独角戏,台词也只有一句,是电影里里李澈唯一的一场独角戏。
甚至都有可能会被剪掉。
但白秋秋依旧有些感慨。
这么快他就要跟李澈这个角色告别了。
他摸了摸身上的戏服,一时间各种情绪都涌了上来,充斥在他的心头。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告别一个老朋友一般。
哀帝,李澈。
这是他第一个扮演的角色,这种亲手塑造一个角色的感觉真的很奇妙——
你是他,却也不是他。
可你却赋予了他生命。
白秋秋最后翻阅了一遍剧本,缓缓吐出一口气。
工作人员照着棋谱将道具摆好,树上也缀满了花朵,也绑上了经过做旧处理的各色丝带。
“三、二、一,action!”
繁花树下,清风微熏,又是一年芒种。
树下多了一套石桌石椅。
不经意间,昔日懵懂无知的少年也在短短的时间内飞快地成长了起来。
抬手翻云覆手雨,已不容他人小觑。
李澈右手拈起一枚白子。
“嗒。”
他看着棋盘上的局势,左手缓缓从棋盒中取出一枚黑子。
只是举棋了半晌,也未见落下。
过了许久,他才将手中的棋子丢进棋盒中。
此时,风大了。
吹下一树花瓣,落在了棋盘上。
李澈抬手,接住了其中一片花瓣。
而后他松开手,任由那片花瓣随风吹走。
“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
他目送着那片花瓣远去,低声说了句:“亚父。”
“好!卡!”
白秋秋仍呆呆地站在那里,似乎还有点没能回过神。
直到有个人抱住了他。
在他耳边轻声道:“啾啾,恭喜杀青!”
那一刻,白秋秋如梦初醒。
他转过头,看着空无一人的花树下,恍惚间听到有人对他说——
“再见。”
“啾啾?”霍琅又喊了他一声。
白秋秋回眸看着他,手臂缓缓抬起,环住了他的腰。
四周突然响起一阵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我磕的CP发糖了!!!!!”
白秋秋只当做没听见。他侧着头,把脸贴在了霍琅胸口上,听到那里的心跳声。
渐渐的,两个人的心跳似乎都在同步跳动。
“霍琅,”白秋秋用着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杀青了。”
“啾啾真棒。”霍琅不着痕迹地亲了一下他的发顶。
“可是我跟沈导说要留下来学习。”白秋秋揪住了霍琅的衣服,缓缓抬起了头,“我还把房间退了……”
“所以,今天晚上我能不能跟你一起睡?”
作者有话要说:当然可以